不过知知这个名字偶尔还是会从帝君的口中叫出。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常念抿抿唇，没有再反对。
楚华蓥一进来，便被这父子俩的盛世美颜的暴击了一下。
若说常念是个眉眼精致的小仙童，那帝君便是已经长成了的神仙，冰雪为肌，玉石做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一下子就给楚华蓥看呆了。
“华蓥都长这么大了？”帝君笑着道：“许久没见你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帝君，”楚华蓥正色道：“我小时候肯定很喜欢您吧？”
何德何能，她小时候居然被这种神仙男子抱过。
帝君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道：“确实是，你如何知晓？”
“因为帝君长的漂亮呀，”楚华蓥十分耿直，没有半分不好意思，“我打小就喜欢长的好看的。”
帝君瞬间失笑，这丫头简直跟她娘一个性格。
宫人给楚华蓥搬了凳子来，她拖着凳子到常念附近，见他拿着毛笔，似乎是在写字的样子，立马赞叹道：“常念的字写的真好看。”
打死她都写不出来这字。
常念瞥了她一眼，小声道：“这是父君写的。”
一记马屁拍在了马尾上，楚华蓥略微尴尬了一下，随后立刻道：“刚刚没看清，细看之下，确实十分有帝君的风骨，不过有帝君的教导，想必常念的字也非常好。”
这丫头机灵的着实有些惹人爱，帝君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常念被夸的耳根子都有些红，不过依旧将小腰板挺得直直的，从旁边抽了一张新纸过来临摹。
帝君笑道：“你这般夸，知知要害羞了。”
吱吱？楚华蓥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这是小漂亮的乳名吗？
小女童的眼睛又黑又亮，直直的盯着自己，里头满是困惑之色，帝君解释道：“知知是我给常念取的小名。”
原来真的是，楚华蓥立刻高兴起来，凑到常面前叫道：“吱吱，吱吱，吱吱……”
她原本只准备叫一声的，可常念不理她，只略带幽怨地瞪着帝君，她便一直叫了下去。
终于常念被她叫烦了，红着脸低声道：“别叫了。”
都怪父君，为什么要把这个名字告诉她啊。
楚华蓥哪会如他的愿，依旧嘿嘿笑着，道：“不，这名字真好听，以后我就叫你吱吱了。”这可比小漂亮好听。
她还有些不满，道：“可惜我爹娘都懒得给我取乳名，不然我就能跟你交换了。”
常念抿唇，谁稀罕交换呀。
都怪父君！想到此，他又忍不住哀怨地看了父君一眼。
帝君看着被小女娃带的表情都生动了许多的儿子，朝他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那头楚华蓥苦苦思索许久，最终拍案道：“那以后我成年的小字就给你取吧，做为交换！”
周朝人习惯在成年时取一小字，一般都是自己取，也可以请长辈赐，如楚华蓥这般轻易许诺出去的，可谓是头一遭。
帝君只当是小孩之间开玩笑，道：“那华蓥可能后悔哦。”
“不后悔不后悔，”楚华蓥十分豪气，道：“我娘说了，咱们女子，说出去的话是不能反悔的。”
这下连里头伺候着的宫人都在忍不住憋笑了。
屋里正笑闹呢，先前通传的人又进来了，面上带着些难色。
“帝君，御前女官叶书姑姑来了，说是传陛下口谕，接华蓥小姐去御书房用膳，您看？”
帝君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常念小手一抖，一道墨痕落在写好的大字上，一副字算是毁了。
楚华蓥看着突然沉静下来的氛围有些不知所措，一抬头，对上常念含着些渴望羡慕又很快掩饰过去的眼神。
没过多久，帝君开口道：“那华蓥便过去吧。”
楚华蓥脑袋里还在回想常念那个眼神，听到帝君这么说，略带犹豫地开口道：“帝君，我能不能带吱吱一起去啊？”
小漂亮应该……也想见见自己母亲吧？
帝君静默了一下，低头对上儿子略含希翼的眸光，在心中无声地叹息，最终嗯了一声。
“我，我不去，”常念看着帝君，也不知在倔强什么，道：“我就留在这陪着父君。”
“知知，”帝君摸摸儿子的头，道：“昨日你母皇派人送了东西过来，你去代父君道声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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