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眼睛发亮，欣喜的说道：“那我就提前谢谢林先生。”
“哈哈，和我还客气什么，咱俩谁跟谁。”
说着，林雨华把小狐狸从浴缸里捞出。
小狐狸吓了一跳，“你要抱我去哪儿？”
“不是说好了中场休息十分钟吗。”
深夜一点钟，天地万籁俱寂，林雨华搂着小狐狸睡得正香，而今晚对陈染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接到了沈松山秘书的电话，邀请她凌晨一点半在凤凰珠宝公司后街的车上见面。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去了，对不起林董。
不去，对不起师父。
而且这件事，根本解释不清楚。
一旦被任何人发现，事情捅到林雨华那里，就只能办理离职手续。
这件事就像是抹在裤裆里的黄泥，一旦被人看见，不是屎也是屎了。
思前想后，陈染还是决定过去一趟。
如果是师徒俩叙旧，怎么都好说。如果师父让自己联合起来对付凤凰玉器珠宝公司，这件事就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林董。
凌晨一点半，穿着大风衣戴着口罩的陈染，绕过后门沿着街巷一直走。
后街的一个偏僻街角，停着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看到陈染来还打了一下双闪。
车子后门打开，陈染坐了进去。
果不其然，沈松山就在车子后排坐着，看见陈染后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小染，在凤凰玉器珠宝行住得还习惯吗？听说你住的还是员工宿舍单间，我那儿还有一间独栋别墅……”
“师父。”
陈染义正言辞的打断说：“如果要叙旧，明天正午我在雨华餐厅定个顶好的位子，我们师徒两人好好聊聊。”
“可是晚上，并不是该聊天的时间，您今天叫我来，肯定不会为了聊这些。”
陈染目光灼灼，丝毫没有给曾经的师父留情面。
沈松山愣了一下，呵呵一笑感叹说：“不愧是我培养出的徒弟，连说话都雷厉风行，有我曾经的风范。”
“你没有耐心，我也就长话短说。明天下午，林雨华会有一大批黄金需要你来检验，到时候……”
“到时候我会实话实说。”
陈染斩钉截铁的说道：“师父，我死去的父母从小的时候就教育过我，人可以没钱、没势、但是不能没良心。”
“林董对我好，我不能辜负他！”
咔嚓——
忽然，前面的司机对着陈染与沈松山就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将相机揣进兜里。
开车的中年男人，是沈松山的贴身秘书，他满脸伪善的笑。
“陈小姐，今天拍的东西，明天就会被刊登到主流报纸。”
陈染先是一愣，随后羞恼的说：“那又怎么样，林董会相信我的！”
沈松山惋叹一声，“是啊，林雨华会相信你，因为那小子是个人物。”
“同样因为他是个人物，他以后再也不会重用你。”
“就像是当年开国皇帝朱元璋，那些他最信任，最依仗的人，因为疑心被他杀了个精光。”
“只要明天报纸刊登出去，你忠与不忠，不看你怎么做，而看林雨华怎么想。”
陈染咬了咬牙，“我家里还有十亩地，一个农村自建房，一口井，一个磨盘。”
“您还不能逼到我山穷水尽，出卖良心的地步。”
沈松山冷哼一声，“为师当年双眼被废，属于人将要死其言也善的地步，对你的教育也很温和，为师真正的本事还没使出来！”
“你能种地，我可以让你收不上粮食。你有口井，但不敢料定井底没毒！”
“如果你敢把宝押在林雨华的身上，等我收拾了他以后，你也得生不如死！”
陈染吓得脸色有些发白，“我不信您能做出这种事！”
“我已经残废过一次了，不想再残废第二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凡敢做我拦路石，对我有威胁的，都得死！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