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凹陷的眼光内，乍然浮现一抹精光。
眼皮掀开，露出黑白分明，像孩童一样澄澈的眼睛，与他鹤发鸡皮的模样显得格格不入。
东方朔期冀的问：“沈老，你觉得怎么样？”
老人就是曾经名震魔都，以一双鬼眼著称的古玩玉器行业龙头老大——沈松山
如今的沈松山，已经七十多岁了。
一个月之前，东方朔费了好大劲，总算在一个穷乡僻壤，找到了已经退隐的沈松山。
八十年代，医疗技术飞速发展，器官替换的手术也在这段时间，开始飞速的兴起。
东方朔以替沈松山医治双眼为条件，要求他为自己做事。
当初，东方朔来找沈松山的时候，陈染并不在家。
沈松山一大把年纪，好容易得到了重见光明的机会，所以特别的珍惜。
他知道，东方朔是看上了自己的才能，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寿命有限，能为东方朔提供的帮助也有限。
而陈染风华正茂，如果让东方朔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年轻的徒弟，肯定会放弃自己，转而邀请陈染加入。
因此，沈松山写下一封诀别书后，立即跟着东方朔离开。
沈松山的眼疾，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只需要开刀后静养一个月就好。
可惜当时医疗水平不够，病情一直拖延，手术后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
眼睛滚了几滚，沈松山强行按捺着心中的悸动，“我……我能看见了！”
金发碧眼的医生，用蹩脚的中文说：“他需要休息，两个星期。”
东方朔大松了一口气，“沈老，两个星期以后，希望您能履行我们的约定。”
“尽管放心，我姓沈的说话算话。医治好这双老眼，我这条老命就是你的了。”
“只要您实心踏地的跟着我，无论金钱还是地位，我都可以给你。”
沈松山问：“出院以后，您打算让我在哪里就职？”
“魔都西区，我盘下了总共四个商贸大厦，目前是一个愣头青在掌管，等你出院以后，就让他滚蛋。”
“明白。”
从一开始，东方朔就知道，李振华根本不可能是林雨华的对手。
他之所以给李振华这么大的权利，只不过是为了糊弄他，撑过一个月而已。
而大权在握的李振华，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只花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搞垮了林雨华的黄金生意，东方朔肯定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实力。
如果再加一把火，搞垮林雨华的古董生意，说不定又能得到几千万的资金支持！
可是，该怎么做，才能搞垮林雨华的古董生意呢……
苦思冥想了一整夜，李振华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利用东方朔的人脉，聘请了一些职业鉴宝师，并从私人收藏家手里，高价收购了一批古董。
四栋三层高的大楼，被分出其中的一层来做古董生意。
李振华已经准备好，如果能够将古董生意如法炮制的抢过来，第三层就模仿林雨华做原石生意，从而把林雨华彻底取代掉。
第三天，丰泰金楼成功开始售卖古董，一时间还真吸引来不少的顾客。
第二天早上，连稔从茶餐厅叫来上好的茶点，在和林雨华办公室共用的阳台上，摆了个小方桌。
“雨华，擦把汗该吃饭了。”
每天早上七点到七点半，是林雨华练功时间，在阳台抱桩站立，热气从脑袋往上冒。
林雨华冲了个凉，直接穿着浴袍坐在阳台上，眯着眼看前方丰泰金楼门庭若市的景象。
“姓李的蛮不错啊，生意还真让他给做起来了。”
连稔掩嘴轻笑，“你有没有听说过狗熊掰苞米的故事？”
“没有。”
她绘声绘色的讲说：“有很多偏远地方的农村，山里还有没打完的野兽，其中狗熊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