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至交好友的墨兰芳和陈采薇，两人都是靠着车窗坐，双方距离很远，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眼眶红肿的墨兰芳，低声哽咽着道：“采薇，如果你想骂我，我没话说。”
陈采薇轻摇了摇头，“作为朋友，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没有怪你的资格和理由。”
“可是对雨华来说，实在太不公平。”
没等墨兰芳开口，从上车开始表情就有点怪异的周胜南问：“这里最近的厕所在哪？”
林雨华疑惑，“怎么，周总吃坏了肚子？”
“还好，只是有点肚子疼。”
周胜南掏出手帕，擦拭额头细密汗珠，柔荑轻掐着自己的腰臀位置。
“稍微等一会，雨华食品厂马上就到，那里有员工厕所。”
“好！”
周胜南一个劲的深呼吸，心里还忖度着，是不是林雨华使坏，在刚才喝茶的杯子里下了泻药。
如果真是他使坏，肯定会减速慢行，可在得知周胜南肚子不舒服以后，林雨华就踩油门加快速度。
大概是刚来到珠州，水土不服吧。
周胜南浑身紧绷，脖颈隐约可以看得见青筋时，车子总算停在雨华食品厂门口。
此时，周胜南也顾不上形象，一下车就紧紧抓着墨兰芳的胳膊，“兰芳，厕所在哪，快带我过去！”
“我……我不知道啊。”
墨兰芳负责的是兰芳医疗器械公司，对于改建后的食品厂，则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林雨华热情的拍了拍周胜南的肩膀，“周总，请跟我来！”
周胜南浑身僵硬的跟着林雨华，一路小跑着到工厂西南角，进入巨大的男公厕。
上工的时间，空荡荡的公厕一个人也没有。
大概占地一百平的大厕所，建造得像是个火车厢，南边是长长的小便池，北边则是用水泥隔开，一间一间的蹲位。
不过老式厕所，并没有木门做的隔间，只有两侧的水泥隔板，属于版遮挡状态。
并非是林雨华抠门，而是在七十年代，大部分都是粪坑或旱厕，像这样有冲水排污系统的厕所，已经非常先进。
周胜南面色变了变，不过还是紧咬牙关道：“你先出去，我要方便！”
“刚好，咱一起。”
林雨华笑着作势要解开腰带，周胜南却面色涨红，嗔怒声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