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的确有问题，但他看不出到底有何古怪。
他也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
“说…”
听到楚天衡开口，化凡眼中猛然闪过一抹希翼。
“楚王实力超凡，天资卓越，老夫远不如也…”
“老夫最近算到，我璇玑大宗将有事生，老夫大限将至，恳请楚王，能允许我一个弟子跟随楚王修行…”
化凡面色诚恳，一字一顿的说道。
原本睥睨天下，缥缈如仙的气势顿时全无，可一个临近大限的老者没有丝毫区别。
楚天衡紧紧看着化凡，心灾魔瞳幽幽运转。
可化凡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异象发生，至于更深一步探查，化凡必定不允，他也不会自找烦心事。
“何人？”
话音刚落，一名白裙女子缓缓飞来。
“婵儿拜见大尊。”
听到声音，楚天衡微微一怔，转头看去，赫然是李清婵！
“呀，小女子见过前辈…”
看到楚天衡，李清婵连忙行了一礼，之前楚天衡展现出来的实力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竟然连化凡大尊都不是对手。
不过看此刻这人正和化凡在商议着什么，或许非敌是友也说不定。
“楚王，婵儿是我璇玑大宗天资最强之人，再纹符之道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虽不如您，但却是远胜于我，还望楚王成全…”
李清婵听到化凡这些话，心中暗暗心惊，隐约猜想到大尊的目的。
但她作为璇玑大宗的弟子，在两人面前也没有说话的余地，只能乖乖站在原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楚天衡微微一笑。
“可以…不过从此，她要归于我九阳无极门，和璇玑宗再无瓜葛。”
闻言，李清婵心头一震，一股复杂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全凭楚王做主…”
化凡起身，对着楚天衡深深鞠了一躬。
楚天衡站在原地没有对言，看着势头，和交代后事没什么区别，显然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不过他九阳大都和璇玑宗无任何瓜葛，应该不会被波及。
况且他即将离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接着化凡转头看向一旁神情恍惚的李清婵。
“清婵，从今往后，你便跟随跟随楚王，好生修行，好好服侍楚王。”
…
将该交代的交代完毕后，化凡面色终于有了些许轻松。
可一旁的李清婵便绷不住了，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这么和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分离了。
包括她最尊敬的师傅。
不过很快她便强忍着心中的情绪，大尊已经交代过了，她不能让大尊失望。
“若无事，本尊便告辞了。”
说罢，楚天衡转身向着远处飞去。
“恭送楚王！”
化凡声音漫漫，无尽感叹。
一边的李清婵顿了顿，随即飞身跟上了楚天衡的身形，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化凡的视线之中。
“造化弄人啊…”
化凡叹息一声，重新端坐而下，身上的气息更加枯槁，一缕缕诡异黑气在他周身弥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