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爷爷温和又耐心的语气，凌心涵心底升起一抹愧疚感。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重了。
再看看爷爷黯淡下来的眼神，凌心涵忽然觉得自己非常不孝。
想起流落在外不肯回家的小姑姑，想起爷爷这二十多年来的痛苦和折磨，以及辛辛苦苦拉扯自己的生活，凌心涵忍不住鼻酸了。
她低下头，跪在了凌天面前。
“爷爷，对不起，我刚才说话说重了，惹您生气了，都怪孙女不孝。”
凌天动作轻柔地拍拍凌心涵的头顶，然后拉她起来：“傻孩子，又说傻话了，快起来。”
凌心涵摇摇头，不肯起来：“爷爷，我知道您是因为心疼我，为我好，也为了这个孩子好，才那样说的，但是……但我跟司寒……总之，姑父已经给我找到能和我结婚，也能接受我一切的人了，我不想再有任何变动。”
凌心涵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商量的余地。
凌天便不再劝了，点头答应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爷爷听你的。”
凌心涵抬头看着凌天，低声道谢：“谢谢爷爷。”
凌天的眸中也泛起了温和的笑意：“爷爷收到你的道谢了，还不快起来？没过年呢，我现在可没压岁钱给你。”
凌心涵抿嘴一笑，扶着爷爷的膝盖站了起来。
凌心涵说：“爷爷，您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凌天欣然答应了：“好啊，回头爷爷好好想想。”
凌心涵补充了一句：“要姓凌哦。”
凌天笑着点点头：“当然，凌家的孩子，当然要姓凌。”
站在楼上的简川白和凌皓月刚好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看着并肩坐在沙发上的祖孙俩，凌皓月轻轻地舒了口气。
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凌皓月刚松懈下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简川白牵着凌皓月离开。
带她进了房间，才说话：“又不开心了？”
凌皓月摇头：“没有不开心，就是心里想的事有点多而已。”
“在想你妹妹的事，还是安安的事？”
“都想。”凌皓月说，“安安还好，她毕竟在我们身边，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可以随时照顾到她，但小雪不一样，我只能通过暗中跟着她的那些人才能知道她的消息。”
“可能是因为不能随时看到她吧，所以心总是定不下来，而且，我听她说，她要离开云城了，她和孩子在云城生活了那么多年，再艰难的日子都扛过去了，如今却要离开，我想，她是真的对我们，还有这个地方，太失望了吧。”
简川白从凌皓月的身后圈住了她的腰，把她纤柔的身体搂进怀里。
下巴轻轻搭在凌皓月的头顶上磨蹭：“不想让她离开云城，有很多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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