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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些人怎么都喜欢突然拜访而不是事先递帖子?云其仪郁闷不已,扫了一眼身旁的云惋惜。不会还是为了这个丫头而来吧。那晚萧临风和宁挽墨争云惋惜的情形,他已经从别处知晓得一清二楚。

室内墨气随着一盏沉香炉氤氲开来,云其仪哼了一声,拂袖拿起桌上的茶水,直直浇入香炉中。云惋惜斜眼瞥到香烣生出几分不甘熄灭的轻烟后,还是沉寂下去。

“香虽好,终究敌不过我手上这碗茶。”云其仪睨着云惋惜,暗示道。

云惋惜敛容忍住嘴角上,已经浮起的冷笑。父亲的意思是,他为茶,而她为香。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让她蹦跶不起来?

她两世的岁数加起来。123。和云其仪是差不多的。她为什么要怕这个表面雷厉风行,仪表堂堂,其实心胸狭隘行事瞻前顾后的父亲?

云惋惜拿起银丝钳拨弄着香烣:“茶泼进去,这杯茶就算废了。而香呢,只要遇到火星,还是能重新燃起来。父亲与我说这些小事做什么?萧临风殿下还在等着父亲呢。”

想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警告她,着实好笑。云惋惜觉得她父亲,现在还是多担心担心内宅会比较好。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母。生怕自己亲生的女儿长了本事。/

“哼。”云其仪嘴角下弯,腾起两道深深的蛇纹,“如果夏姨娘和你母亲生了什么冲突,不要忘记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云惋惜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挽了挽袖子走到门旁回首:“父亲说笑了。这一切恐怕是因为父亲。”

然后走出几步,听见书房里,茶盏碎裂一地的声音。

今日天晴,却依稀有薄薄乌云。像极了从前,她跟萧临风成婚的那一天。

往事历历在目,每晚还要化作梦魇入她脑中。无论何时突然从梦中惊醒,她都会觉得有种要突破她心的恨意,充斥着她整个大脑整个身体。

萧临风。流年清这一世绝不会让你好过。

“云惋惜,你给我站住!”云凤鸣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她后面,语气还是那样的骄纵无礼,“萧王殿下来了,据说他在找你。”

萧王殿下。是了,就是这个时候萧临风被封为萧王。以皇姓直接为封号,是西风国的头一例,一时间荣誉无双,京中闺秀都恨不得往他身上扑。

其中就包括云凤鸣。

“你对萧王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她柳眉倒竖,极为不满。

为什么这个一直呆傻笨拙的妹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让萧王宁王都如此喜欢他。

云惋惜看着她一张不忿的脸,转念一想,如果云凤鸣能和萧临风在一起其实是最好不过了。这样,两个一起收拾,不是更为方便吗。

浅金的阳光泼洒在云惋惜脸上,照耀进她眼中。深不见底的黑眸,将金色全部反射出来,如同一对黑宝石上散发着无比迷人的光。…。

云凤鸣也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妹妹确实好看。她双手握拳,长而尖利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为什么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她就没有云惋惜这般好看。上天着实不公。

“姐姐自己没有能力,就不要怪别人。”云惋惜好久不见她,见到这副嚣张的样子,就总会想起那时的她也是这样嚣张的命人破腹取子。

云凤鸣走上前来,高高扬起手掌,就要落下:“你是怎么跟长姐说话的?”

忽然一只宽大有力的手,牢牢抓住了她。来者竟然是萧临风。他眼眸深邃,带着深深的威胁一瞬不移的盯着云凤鸣。云凤鸣瞬时间小脸煞白。

“云相,您的长女,似乎需要重新学习一下礼仪。”萧临风嫌恶地放下了手。123。似乎在甩开什么不洁的东西。

这话说的极为直白,云其仪脸上顿时挂不住,呵斥到:“凤儿,当着贵人面这样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还不快退下!”

明明就是云惋惜先激怒她的!云凤鸣气的浑身不住颤抖:“爹,是她先对我不敬的,我身为她的长姐,还不能教训她了吗?”

现在的云凤鸣,倒是挺会在辈分这方面做文章。也不知是谁教她的?

云惋惜冷冷一笑,换上了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只是问了问长姐身上的伤如何了。/

“你胡说!”云凤鸣想都没想就直接反驳,她最受不了别人冤枉她。

“那姐姐说是因为什么?”云惋惜也是一副委屈十分的样子。

她们刚才的对话,给云凤鸣一万个胆子,她都不敢也不好意思再萧临风面前说出口。

果然,云凤鸣愣愣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云其仪觉得头疼不已,她这个女儿,恐怕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才开不了口吧。

“受伤?云府的小姐应该不怎么去什么危险地方才是,怎么就会受伤了?”倒是萧临风对云凤鸣身上的伤颇为感兴趣。

云凤鸣弄坏云惋惜的诰命服也算是府中秘闻。流年清在云其仪和云母两人的雷霆手段下,竟然是没有丝毫向外泄露半点。

“小女娇憨,前几天在府中扑蝴蝶玩,不慎摔了一跤,故而受伤。”云其仪抢先开口解释,还美名其曰小女娇憨。

萧临风眼中露出鄙夷之色:“原来是这样。”

他们都知道云凤鸣已经及笄,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这样冒冒失失,不是家教不好是什么?

“如果萧王和父亲没有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云惋惜不想跟面前的人有什么过多的纠缠,只是急急想走。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对他避如蛇蝎?萧临风脸上划过一丝明显的不甘,他想起贵妃跟他说的那番话。

如果他得不到云家的支持,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毁掉云惋惜的名声,让他们无法完婚,使得宁王也得不到云家的支持。…。

真的要这样做吗?看着云惋惜弱柳扶风却坚韧无比的背影,萧临风实在狠不下这个心。反正他们只是被赐婚而已,这一年,变数实在太多。如果到最后,云惋惜也成不了他的,再出此下策也不迟。

......

草雀娇俏地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小姐,这鹦鹉太好玩了。”

云惋惜卧在花帐中,双手支着头,带起温和的笑意。草雀回头正好看到了她脸上的一抹笑,只觉得室内顿时百花盛开。

光是看着她美丽丰盈的脸庞,脑海中就能勾勒出一副盛世美人江山图。

从来没心没肺的她叹了口气,小姐好像自从上一次家法醒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真心的笑过了。也不怪小姐。123。都怪偏心的老爷夫人。草雀撅起嘴儿,她的小姐明明比大小姐聪慧漂亮,为何老爷夫人偏偏喜欢大小姐?她怎么也想不通。

云惋惜看着短短数十秒,草雀的脸上就变幻了数种神色,觉得她颇为可爱。更少忍不住轻笑起来。上一世的草雀,最后为了拦着她被破腹取子,生生被云凤鸣下令打死了。

现在,她要把云凤鸣所欠的这些债,全部都讨要回来!

“这几天小姐都不出门,总是懒懒地躺在床上。也不打扮自己了。/

她坐起身来,感兴趣到:“什么妆容?”

草雀喜笑颜开:“是啼妆。据说现在宫中的贵人们,都爱化这种妆。”

啼妆,就是那个像哭一样的妆容吗?云惋惜觉得特别难看,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画成一副总是在哭的样子。前世她哭得不够多吗?

草雀看到她脸色忽然不好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有些惊慌:“小姐不喜欢,那就罢了。”

一着急,草雀便小脸通红。云惋惜觉得甚是有趣:“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流年清不用画,也是啼妆。”

草雀一跺脚:“小姐休要打趣我。”

“二小姐。”正当主仆二人玩闹之时,一个粗壮的仆妇,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点头哈腰的对云惋惜说道:“那个,大小姐这几天常常出府,奴婢听说她是去什么林家参加什么花会了。”

卧在床上的云惋惜点点头,声音毫无波澜地吩咐草雀:“赏。”

草雀从她的妆奁下摸出半吊子钱给了仆妇。仆妇大喜,二小姐果然大方。这几乎是她大半个月的薪酬,于是连忙跪谢,退了出去。

上一次宁挽墨来,送给了云府不少好东西,当然还有特意给云惋惜的体己。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云惋惜如何不知,她现在确实需要财力支撑。只不过一直花着宁挽墨的钱也不是个事,她需要另想他法自己挣钱,再把宁挽墨现在资助她的银子还回去。…。

只是不知道云凤鸣这几天鬼鬼祟祟的,又在想什么主意。

“草雀,你说的啼妆,是跟谁学的?”从宫中开始流行起来的妆容,一般的丫鬟根本就不会画。云惋惜拧起眉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跟夫人身边的玉子学的。”草雀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爽快地说到,“最近就连夫人也化了这个妆呢。”

云惋惜略一思量:“化这个妆,需要用哪些东西?”草雀连忙去把瓶瓶罐罐摆到梳妆台上来:“大概就是这些了。”

玉子这个人,简直就是丫鬟版的林婉儿。表面上跟谁都好,其实心机深不可测,而且暗中是一直支持云凤鸣的。

这样的人教草雀啼妆。123。怎么看都有问题。

云惋惜伸出莲藕般的雪臂,一一将这些拿起,挨个闻了起来。从前萧临风和宁挽墨争权最厉害的那段时间,府中可是出了不少莫名其妙的毒,其中也许有宁挽墨派人下的,也许是云凤鸣派人下的。她现在也都不得而知。

刚开始只是一些轻微的毒,越到后面毒性越发大。无奈之下,她整天碰着草药书鉴别毒。现在看来,有大用处。

“这个是那日玉子送与我的螺子黛。”草雀有些雀跃,以前小姐房中。/

唉,云惋惜看着还在傻乐的草雀叹了口气,这丫头跟着她穷惯了,稍微好一点的东西就让她警惕心全无。

现在非要好好教导一番了,不然将来可怎么办?

“草雀。”云惋惜沉下脸,颇为不开心的样子,“以后别人给的东西,不要轻易用。”

草雀睁大了双眼,很是不解。

“这个螺子黛中有毒。”云惋惜手一用力,螺子黛碎成几节。她冷笑几声,其中不仅有毒,而且还是不小的毒性。

这种毒被誉为小牵机。因为它能够事牵机一样。流年清让人全身扭曲,意识涣散,痛苦不堪,却不会一下子就要了你的命,只会让你以为是得了什么怪病,慢慢死去。

草雀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玉子要害小姐吗?”

云惋惜有些头疼,草雀虽然忠心耿耿,可是性子终究太过于天真。她现在正是缺少得力帮手的时候,看来是时候去物色几个了。

也亏得云凤鸣去找这么贵这么稀罕的毒来取她性命,当真是看得起她。

“那小姐赶紧丢掉吧。”草雀吓得哆哆嗦嗦,却还在怕螺子黛会要了云惋惜的命,恨不得赶紧捡起来,一股脑的丢出去。

云惋惜有些哭笑不得:“先放着,我自有用处。”

这么贵的毒药,浪费了岂不是可惜?草雀虽然不甚聪慧,但是见此情景还是懂得力几分。

小姐这是要反击了吗?她虽然害怕,但还是激动非常,感慨自己的小姐,终于会保护她自己了。…。

草雀还有一个特点,让云惋惜喜欢不已。那就是她体型娇小,做事麻利,身手敏捷。就连现在如此警觉的她,也常常不知道草雀进了她房间。

“今天晚上,你把我重新做好的螺子黛,换到云凤鸣房间。”云惋惜郑重的吩咐到。

她很清楚云凤鸣身边几个丫鬟的德性,目中无人,也不会太过谨慎。凭借草雀的小心程度,应该是毫无问题。

就算被抓,她也有能力保住草雀。

......

西风这个时节的气候,真是晴一天就雨一天。草雀连忙关上窗,以防大雨飘进来沾湿了地毯家具。

她眼底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前天她趁着夜色偷换了云凤鸣所有的螺子黛。123。虽然是没有被抓住但仍旧心惊胆颤不已。导致她这两天都没有睡好。

她扭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云惋惜,能守护小姐,就算她死也不足惜。外面传来闷雷滚滚之时,玉子竟然上门来拜访。

“草雀,告诉二小姐,今天下午夫人举办宴会,邀请了京中各家小姐,请她务必参加。”

草雀知道玉子的秉性后,虽然心中十分愤恨,但为了云惋惜还是强忍住与她厮打起来的冲动,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惊讶道:“玉子姐姐,今日下雨呢。”

玉子温婉一笑:“我们府中有水榭数十座。/

草雀果然跟着没有私房的二小姐就是没见识,什么风雅的事都不知道。玉子强忍住鄙夷之色,又是万分婉柔的告辞,举着青伞,匆匆回去。

云惋惜已经被雷声惊醒,听完了她们二人的对话。

“草雀,我渴了。”她一醒来就觉得嗓子干涩,草雀立刻去给她泡了盏茶端至她面前。

估摸着时间,今日云凤鸣应该就要发毒了。不过她只用了一点点剂量,绝不会置她于死地就是了。

她可不会让云凤鸣,死得如此轻松。

“母亲倒也是个风雅的。流年清居然会在雨天,办什么茶会。”云惋惜垂下眼帘,对草雀说道。

如果那日她用了螺子黛,今日就是发病之时,偏偏云母选择在这个时候办什么茶会,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要是其中有云母的一份,那就别怪她从此以后,不顾及母女之情了。

今日相府湖面上,晕起了半人高的雾气,远远望去如同来到了瑶池仙境一般。

整个京城,比丞相府大的也不过就是几个王府,云其仪又确实是个风雅人物,将宰相府布置得仙气飘然,因此许多闺秀来到府中,也觉得新奇不已。

让云惋惜没有想到的是,云母竟然还邀请了京中不少风流公子,甚至包括宁王和萧临风,还有其他几位皇子,怪不得这个闺秀连下雨都愿意来参加这个茶会。

人越多,这个戏就越大。

宁挽墨不动声色的站到了她身边:“怎么几日不见,你就消瘦了一些?”…。

云惋惜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并没有瘦啊。

“恐怕我长成了一个大胖子,王爷还是会觉得我瘦了吧。”云惋惜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这个话,怎么听上去这般暧昧?

宁挽墨勾起薄唇,在烟雾中格外像初入凡间的谪仙:“对啊。”

她这是被调戏了?云惋惜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片绯红。两世为人的她,竟然也会害羞。宁挽墨看着她晕起红霞的脸,轻轻笑了一声。云惋惜更是觉得被戏弄,一恼怒就直接转身走人。

现在她的感情极其封闭,不会让任何人,轻易走进她的心。

云惋惜扭头就看到了脸色不怎么好的葛月,施施然走上前与握住她的双手:“听说月儿这两天受了风寒。”

不说还好,一说葛月的眼睛中竟然泛起依稀泪花,欲言又止。云惋惜疑惑不已,不就是个风寒吗?何至于此。

她将葛月拉扯至一旁:“月儿。123。你怎么了?”

葛月嘴唇蠕动半天,终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云惋惜莫名其妙,葛月好似得了什么绝症一样忧愁,她到底是怎么了?

“家中请了大夫来给我看风寒,说我这一次脉象有异,小腹受凉,可能会不能生育。”

葛月嗫啜了半晌,还是说了出来。云惋惜大惊,怎么会这么严重。不能生育对于葛月来说,是多么重大的打击,她一直那么喜欢孩子的。

怪不得葛月现在穿得这么多。今天下雨,本来就着了凉的她,更不应该来才是。“月儿,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等过段时间好了,再出来走动也不迟。”

葛月摇了摇头:“娘她怕我嫁不出去,要乘现在给我赶紧选个好人家。/

如果这是云惋惜的孩子,她宁愿养她一辈子,也不会赶紧把她嫁出去,以后看婆家的脸色。

看着葛月一张雨打梨花的脸,云惋惜心痛不已。可是她不是葛月的母亲,无能为力。只有过一段时间,等她找到了法子挣到钱,再悬赏名医,看有没有人能治好她的病。

“啊——”正当她思量这些的时候,水榭那边爆发出阵阵惊呼。

她眸色微动,该不会是云凤鸣真的这个时候毒发了吧。

“都让开”云母丝毫不顾及形象,一把推开站在水榭栏杆前围观的小姐公子们,然后大声呼叫粗壮仆妇们下水救云凤鸣。

“你姐姐这是怎么了?”葛月也被转移了注意力,迅速收起眼泪,疑惑不已。

云惋惜嗤笑一声:“大概是嫌热。流年清想去水里乘凉吧。”

好在葛月很是清楚云凤鸣的为人了,也并不觉得云惋惜这话说的刻薄,反而有种隐隐约约替她有一种快意之感。

到了水榭后,许多闺秀公子脸上都是诧异的神色。他们不明白,云家大小姐云凤鸣,怎么好好的就开始手舞足蹈,甚至直接跳入水中。

她不会是嗑了五行散吧?

这种药让人成瘾,吃了后会手足发热,头脑昏迷,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云凤鸣表面一副温婉聪慧的样子,没想到,私底下竟然吸食这样的药。

众人眼看着云凤鸣被捞起来,她脸上画的是时下流行的啼妆,已经花得不成样子,丝毫没有啼哭的娇弱之感。还有,她的衣裙都湿透了,体态曲线毕显,十分不雅。

“姐姐怎么好好的就成这样了?你们怎么照顾她的?!”云惋惜上去就训斥云凤鸣的所有贴身丫鬟,如果不是她们照看不周,草雀也不会有机会将小牵机还给云凤鸣。

云母看着她这般做作,气得牙痒痒。可是她也分不清,倒是是谁在害她的凤儿。一时间,看谁都觉着像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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