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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裙子很适合你。”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
接过那束递来的玫瑰，花瓣还带露水，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秦笙抿唇，轻道了声“谢谢”。
她坐进宽敞的车厢后排，在霍祁白右边。
氛围莫名诡异。
几天前，礼服“人鱼之泪”和拍卖会邀请函一齐，出现在家门口。
快递并非普通的快递，没有地址更无法退回，倒像是精准送达。
秦笙不常网购，就算下单，地址也大多会填在公司，再叫小南签收后带过来。
而既能查到私人住所，又能完美办成，足以证明霍祁白好手段，也好心思。
绝佳的猎手，总会提前预知猎物的意图，并直接明了地附在邀请函背面：“不用拒绝，只是个单纯的拍卖会”。
由vz集团主办的私人拍卖会，时间定在下午两点。
她正好有工作要来s市，可以抽出时间，探出对方的意图。
于是今天，秦笙选择单独赴约。
霍祁白周身的气场太神秘，他敛起恶魔本性，五官精致完美，显得优雅又矜贵，出乎意料地不再开口。
秦笙亦不是多话的人。
她偏侧头，尽力忽略掉旁边的压迫感，将视线投向车窗外——
欧式风格，前庭有宽阔的草丛花园，走廊错综，高大的科林斯式罗马柱擎着雕花板檐，而正对建筑的女神雕像，正凝眉注视着来者。
安保格外严格。
看不出型号的黑色轿车经过门口时，门童将黑铁大门拉开，让它一路向内驶入。
再缓缓停住。
车内的空气有瞬间凝固，像摁了暂停键般。
直到霍祁白有所动作，慢条斯理地戴上双白色手套，司机才下车，开门，推出轮椅。
霍祁白长腿一迈，坐了上去。
他单手撑着眉骨，略有慵懒的感觉，眼尾一挑刹那生花，对车内的人道：
“秦笙小姐，要麻烦你推我了。”
—
轮椅是定制的。
扶手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像盘旋的蛇。
明明能够行动自如，却非坐在上面，极像种恶趣味，但面对如此诡异的画面，每个人看过来时，脸上却毫无异样。
秦笙敏锐地感觉到，他们隐藏起畏惧和惊讶夹杂的情绪，甚至视线不敢过多停留。
她表情很淡，在霍祁白后面推着他往座位区走。
两人并排，其他到场的人亦一一落座。
vz主办的拍卖会，不是往常的那种和煦热闹，表现出的，更似上流的肃穆盛大。
场地非常豪华，墙上挂着许多绝版的中世纪名画，所有人衣着都光鲜亮丽。
能看到很多外国面孔，不少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拖长裙摆出场，从头到脚的贵气得益于三四个小时的妆造。
既然是私人拍卖会，在场的vip客户们，隐私全受保护。
“诶？今天怎么来了很多生面孔？”
“嘘，听说这次的委托方要求放宽人员限制，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来”
前排传来阵窃窃私语，落入秦笙的耳朵。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四周：
很能分辨。同样盛装出席，部分故作庄重地融入的人，其实格外突兀。
那种新鲜、好奇、雀跃，从眼神里透露出来。
他们对册子上的拍品，进行着热切的讨论。
而那本介绍册，同样摊在秦笙的膝盖上，她兴致缺缺，粗略翻了遍又合上。
秦笙的注意力并不在此。
她思考时，浅淡的眸光落不到实处，突然间，听见霍祁白很有辨识度的嗓音，从身边传来：
“觉得这里怎么样？”
怎么样？
这和娱乐圈里见惯的，声色犬马和虚与委蛇不同，前者是资源攀比、以咖位衡量，而后者充斥金钱、权利，各种人物暗流涌动。
她偏侧头，看过去，登时被对方直勾勾的眸光弄得一愣。
视线聚焦在那张妖孽样的面容上，她发现，霍祁白正好整以暇地，歪头盯着自己。
眸光蛇一样黏稠。
秦笙张张嘴，毫不暴露自己的走神，语言组织得很快：“环境不错。”
语调平稳，她将头转回，端正坐在座位上。
微卷的发尾顺着脖颈垂落，天鹅绒叠缀薄纱的领口，衬出漂亮精致的锁骨，勾线姣好，并与肩线合成流畅弧度。
肤色白皙如玉。
她回答时，秀眉会微微蹙起，精致冷艳的五官因无法放松警惕而紧绷。
以安静淡漠的外壳抵御，名副其实是朵，万人之上具有攻击性的小玫瑰。
霍祁白“嗯”了声，本意就并非真想问什么，纯粹是逗猎物玩的心态。
他半眯着眼，显得随心所欲。
霍祁白看见，秦笙的嘴唇又动了动，补充说了句什么。
恰巧被拍卖师的试音盖过，没听清。
他微俯下身子，倾身过来，靠近了点，身上传来淡淡的冷冽香味。
几乎同时，秦笙下意识地偏侧脖颈，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