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成了板砖。
盛以一时间有些失语，实在不知道微博的服务器到底烂成了什样子。
她顿了顿，问盛元白借了手机，看了眼自的微博。
——那些本以为是节目组、不然就是江敛舟的工作室买装饰门面的微博粉丝……
竟然是活的！
她才刚转发成功八分钟，点赞竟然已经过了万，转发评论都是大几千。
点开评论。
【木以成舟yyds：宝贝！你终于发微博了，麻麻死你了呜呜呜！】
【舟哥的美甲：这哪里是定妆照，我立马去冲洗店打印出挂我家客厅！】
【阿久宝贝：后见，放心吧，我会把我们家三台电视机都开着的，不结婚很难收场了。】
……
也怪不得大家都爱炒cp。
一夜爆红的流量，圈子里哪个不要？
她啧啧感慨了一下，一刷新，发现刚才还是七千多的评论，这会直接冲上了两万。
盛以：“？”
她似有所感，点进去看了一眼。
果然。
热评第一已经换了，一分钟前发的——
【江敛舟：我怎这好看。】
盛以：“……”
这一刻，她莫名回忆起了高中时，江敛舟那个叫池柏的哥们说的话。
“盛以，你能跟舟哥玩那好真的是有原因的。”池柏还顿了顿，卖了个关子，“你们俩真的，一模一样的自恋。”
盛以登录自好不容易卡完的微博，慢悠悠地打字回复了这条评论：【能扶住我是你的荣幸。】
【江敛舟：啧。】
隔着屏幕，盛以都能象到江大少爷这会不爽到了极致的语气。
成功扳回一局，她美滋滋地关掉手机就准备上去画会画。
刚站起身，微博又弹出关注评论提示。
她不甚在地解锁手机，看了一眼。
【江敛舟：吧。】
？
还没她懵『逼』完，大少爷又评论了一条。
【江敛舟：——我的荣幸。】
-
当夜里的论坛。
【374l：是谁……深夜还在放大看那张照片。】
【375l：是我。】
【376l：也是我……】
【377l：为什，告诉我为什，一张照片、一条微博已经让我有嗑的欲望了……这张真的没修图吗？真有素长这样？】
【378l：手动木以成舟cp粉，那个……你们家，甜、甜吗？】
【379l：了！没有，没有在看了第一次录制后还会毫心理波动。你，只会后悔入坑晚。】
【380l：拜托，jlz都能说“我的荣幸”了，这说明什？能嗑木以成舟——你们的荣幸。】
-
盛以在这个春节前倒是真的不到，她的大年初一，是在看自录制的节目中度过的。
外婆爱张罗，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糖果点心饮料，盛家一家四口加上盛元白，齐聚客厅一起看节目。
七点钟的时候，大家就已经全员坐在客厅了——
盛以是真的不明白为什要提前一个小时，又不会提前开播……
电话突然响了起，是微信视频。
江敛舟打过的。
盛以接起了电话，视频接通，没出现那张好看至极的脸，而是一片乌黑麻漆。
她沉默两秒，问：“你终于绑架了吗？”
江敛舟：“……”
轻“啧”了一，似乎懒洋洋地走了几步，到了窗前。
借着温柔的月光，视频里终于显出了脸部的轮廓。
一半在月『色』下，一半在黑夜中。
隐隐约约，神秘而动。
靠在了窗台上，慢条斯理叫了一：“盛以。”
盛以便记了起。
今年过年没回家，隐约听孟元讲过是在忙新专辑的事。
这张专辑的作词作曲，江敛舟一个全部包揽了，如果顺利的话差不多会在节目录制完时发。
盛以便有那几分心软，问：“你在哪呢？”
“湖悦山『色』，刚从工作室回。”江敛舟慢悠悠的，语气闲散，“湖悦山『色』停电了。”
盛以：“？”
江敛舟用摄像头扫了一眼窗外。
果然，平素漫灯火、流光溢彩的湖悦山『色』，时一片漆黑，似是隐入山林，安静而出尘。
江大顶流淡淡道，“说是电路出了问题，临时检修，大概得十一点电了。”
盛以度沉默两秒。
江敛舟扬了扬眉：“没事，我就是打电话提醒你，记得今晚看电视，还有……新春快乐。”
表面『逼』王、内心善良、吃软不吃硬的盛以斟酌一下，问：“那你怎办？”
“我？”江敛舟随地端起水杯，抿了口水，“去工作室看呗。”
盛以没说话。
——但脑子里很自然而然地就浮现出了，在这大年初一、阖家团圆的节里，到处圆满热闹，江大顶流一个孤零零坐在工作室看节目的画面。
盛以向是个有些节氛围感在身上的，盛家这种大家族又一贯注重团聚，她脑补完……
就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了起。
外婆递过几瓣橘子，又问：“谁啊阿久？”
没盛以说话呢，耳聪目明江敛舟就先听见了，特礼貌特乖巧：“外婆过年好，我是江敛舟。”
“舟舟啊！”外婆立马笑眯了眼，凑过讲话，“你现在在哪呢？在景城呢？”
“不，我也在明泉。”这会的江敛舟跟换了个似的，“我回头去看您，这会正准备去工作室看节目。”
“哎呀呀，你一个啊？去什工作室，跟我们一起看啊。”
盛以……
顿了顿，没讲话。
江敛舟很客气很有分寸：“这……不太好吧？大过年的，您都在家里团聚，我还是先不过去了。”
“没事没事！”外婆打断了的话，“你可是我们阿久男朋友，哪有什不好的？哦对了，你们打算什时候结婚啊？”
盛以：“……”
都说了！
没有要结婚！
……总而言之。
半个小时后，盛家的大门门铃响了两。
顶着一家齐刷刷的目光，盛以倍感压力地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提着大包小包礼品的江敛舟，带着一身暖，破开冬夜的凛然寒气，面带笑地站在那里。
身后，华灯夜火，星夜尽明。
便轻笑了。
嗓音发懒，偏又满是认真。
“女朋友，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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