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这个？”流光沥还是觉得不对劲。
只是因为属性对立的话，对方不应该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光系源灵者虽少，但放到整个世界来看数量就很多了，难不成暗之歌者对所有光系都是敌视的？
“还有一个原因…”龙牙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暗之歌者的血脉和光之流光的血脉是一样的，都是器具类血脉。而对于器具类血脉拥有者来说…器具类是可以相互掠夺的。”
龙牙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她在打光之流光血脉的主意？”流光沥眼睛睁大了起来。
他的爷爷已经离世，而他自己还没有得到完整的传承，根本不可能压制暗之歌者。
对方看上了自己的符座血脉！
“可能更严重。”林羽插话了。
“还记得刚才天因停说的话么，暗之歌者要求他删除近几天所有监控资料。这几天刚好是光之流光失去音信然后离奇死去的时间。”林羽沉声说道。
“光之流光冕下的死，可能跟她有关。”龙牙伸手揉了揉眉心，迟疑地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可能…”
流光沥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他嘴里的话充满了不可置信，但脸上的表情却表明了他心之所想。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意味着一生都在为人类命运操劳的祖父最后没有死在妖魔的手上，而是死在了人类的手上！
符座杀死了符座！
“现在还不能确定吧。光之流光冕下是否真的死在了这片土地还是未知数。现在目击者纳巴身死，监控录像也没有。要怎么证明当时出手的是第三符座？”
身为旁观者的古承灵指出了这一点。
“可以去当时杀死巨兽奇美拉的现场看一下，足以将那只巨兽烧成灰烬的攻击，应该会在地面留下什么痕迹才对。”林羽说道。
“嗯。如果是祖父出手的话，我应该能够认出来。”流光沥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纹路。
龙牙把目光转向了纳瓦。
“可以，请跟我来。”纳瓦连忙点头。
…
天因高塔。
天因停看着监控上已经完全离开大楼的龙牙后，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按了一下。
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小窗口。
窗口上，一头如同巨龙一样的怪物在高空中盘旋，所过之处化作一片火海。
直到一道金色光芒从天而降将怪物烧成了灰烬。
一个金袍身形倒映在了天因停的眼镜镜片上。
画面继续变动，直到某一帧时，天因停按下了回车。
定格的画面上的某个角落处，出现了一抹深邃的黑影。
黑影与天上的金色圣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因停的嘴角掀起了一丝笑容，紧接着他按下了另一个按钮，屏幕上的视频开始格式化。进度条走满之后，视频被完全删除。
“有意思。”天因停靠在了办公椅上，将面转向了窗外，看着窗外的阳光露出了笑容。
阳光明媚的室外与阴暗的办公室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没错，这是祖父的力量。”流光沥半蹲在地上。
他现在蹲在一个深坑之中，手指摩擦着那焦黑且光滑的坑壁。
这个深坑是不是被力量冲击出来的，而是被高温灼烧出来的，坑里的泥土在一瞬间就气化了，所以才留下了这么光滑的痕迹。
强到极致的光系力量，在高空中杀死一头强大的巨兽之后还在地面上留下了这么恐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