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来吓吓你。”大师兄把衣袍递给秦子追。
“我以为她真要来闯山。”秦子追接过衣袍。
“有闯山,师父不会留你在这里。”
“大师兄,他们还会闯山吗?”
“已经闯上了,是两门道家的生死大事,不会轻易停下来。”
“大师兄,我听说师父要去找他们理论。”
“师父不想把事闹到那个份上,理论,是想把这事了了。”
“什么事啊,至于吗?”
“道家的事,没有至不至于。”
“大师兄,师弟道号‘硅戾’。”秦子追说。
“师兄、师姐们在道藏里见过你了。”
大师兄转身走几步,一步步踩到树梢上。
大师兄送衣袍来,自己可能要在这待一段时间。
秦子追换上道袍,烂了的道袍舍不得扔,可以扯成条当绳子用,扎些小东西,绑些小物件。
难为他现在还有这想法。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就是扎个髻子,是把头发揪成麻花,直接在头上盘,再插跟木棍棍,没盘好,头发就散了。
秦子追想,先用布条扎起来,再揪成麻花,就算头发散了,不至于散得跟披发一样。
大师兄走后,秦子追坐在床上扯布条条。
地面咚咚震动了几下,石屋子突然垮了,不是单纯的垮塌,像是受了重力压塌的,秦子追给压进地里去了。
好不容易从一堆石头、茅草里挣出来,面前站着一个巨人,有近三十米高。
是刚才的那个女子,不知怎么长这么高,又跑回来一脚把秦子追看护的房子踩烂了。
女子原来是想离开,实在气不过被一个黑挫子戏弄,变成巨人跑回来,一脚把黑挫和他的房子踩进地里。
女子见黑挫子顶着一蓬茅草站起来,手里还抓着一把布条,仰头看着她。
女子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说:
“房子呢?没啦。”
秦子追差点抓狂,刚换上的新道袍在爬出陷坑、石头堆时又挂烂了,房子被踩得稀烂。
秦子追呵哭两声,“又是你,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