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黄健怼得没有语言，严思凡也想笑，接着说：“像我们这么贫困的家庭，请你再给我们优惠一点吧。”
“啊？严总别开玩笑，据我所知，你并不贫困。”黄健门儿请，这些信息都是金梅在他那里买猫粮的时候侧面打听的。
“你这是听谁给你说的？我再怎么着，也比不上你这个院长啊！”
“不不不，严总过誉了，我这个院长都是自封的，就一个助手和我。你不一样，几家公司的老总，不在乎这点钱。”
“不不不，我那些都是虚名。你不知道，公司工资都快发不起了，我现在是一身负债，每个月都要给银行还钱。”
“不不不，你那是买了房，欠银行的钱不叫欠，我这开医院的钱还是在朋友那里借的，这才是真正的欠钱。”
“不不不，欠朋友的钱可以拖拖再还，欠银行的钱每月卡点，不一样。”
……
两人一来二去哭穷，到底谁更穷也没有结果。
最终严思凡还是败下阵来，毕竟有猫质在黄健手上，不医也没有办法。
要是被苏奕欢知道了，还要生气一下。
严思凡边填单交钱，边对黄健说：“黄院长，你这个行业不错，正处于上升阶段。”
“什么不错？挣点零花钱而已，事儿多。”
黄健聊到这里，开始大倒苦水：“看着挣钱多，但是成本高啊，买手术设备要花不少钱嘞，要是遇到事故，宠物家长还要来闹，可能还要赔偿什么的，很烦。”
严思凡看着黄健稀疏的头发，大概也是被烦的，很能理解他。
“其实，这个行业不光医，还能卖东西。”严思凡说。
“卖啊，我也在卖，一袋猫粮赚30，一只猫要吃几个月，卖东西也不是那么好赚。”
“你刚才不是说你买设备都花了不少钱，你是行内人，为啥不做这个生意呢？”
黄健嘴巴抽了两下，觉得这倒是一个路子，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行：“没有时间嘛。”
“那倒是，时间是个问题，钱也是个问题。”严思凡填完单，给完钱准备走了。
“其实我这里倒是知道有些同行开宠物医院准备买设备。”黄健自言自语地说，但眼睛又看着严思凡。
“哦，哈哈。”严思凡指着黄健笑了几声。
“哈哈哈。”黄健也笑。
“黄院长，你真是个百事通，不去搞调查工作可惜了。”
“没办法哈，这是职业病，对每个孩子的家长，我们都要了解了解。”
“是谁告诉你的？”严思凡突然不笑了，大有要回公司清查内鬼的态势。
“是你女朋友无意说出来的。”
黄健也狡猾，说苏奕欢说的，严思凡就没办法了。
“唉呀，严总何必较真，公司有这个业务，有人帮你宣传，是好事一桩。”
严思凡本来也就是开玩笑，看了看医院里的设备，有手术台，住院笼子，还有动物麻醉机之类的东西。货品挺多，而且基本上每家新开医院都会备有这样的设备，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赚钱机会。
“那，黄院长，今天无意中说到这些，真是缘分，我就正式邀请你，明天到我们公司来谈谈。”严思凡趁热打铁，宜早不宜迟，过段时间机会就跑到别人那里去了。
“好说，好说。”黄健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时候，苏奕欢才急冲冲地跑来，问：“欢欢怎么样了。”
“没事，住院两天。”
“住院？”
“对。”黄健打开自己的“住院部”，是几层不锈钢笼子，每个格子里都住着一个小狗或者猫。
欢欢已经被护士在前抓上插了支输液管，正安静地输液。
“我的欢欢，你就别担心了。黄院长技术一流，品德高尚，我们要相信他。”
黄健被严思凡夸得飞起，表示明天一定到公司来好好叙叙。
走出医院，严思凡又对苏奕欢说，来都来了，今天就不回学校了吧？
苏奕欢没有啃声只笑笑，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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