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冷了。”
“讨厌。”
……
家属院入口正对严家大门，走进院子的时候，两人终归收敛了一些，不敢那么高调，只并排而走。
柯玉青坐在门口，正在逢鞋垫。
做鞋垫是她每年必须做的事，三个大人，前后几双要缝两个月。
虽然街上2元钱就能买一双，凡她都以质量不好为由，要坚持自己缝。
整个冬天，毛衣加鞋垫忙得不亦乐乎，如果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她还会生气地骂严有富。
严思凡回家并不稀奇，早过了刚回家时那股新鲜劲，但后面跟着个大姑娘就有点稀奇了。
“老严，老严，快看，你儿子带着个女孩回来了。”
正在屋里休假打瞌睡的严有富瞬间来了精神，噌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等到严思凡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都没有想好说什么。
“爸，妈，这是我的同学小沁。”
“叔叔阿姨好。”梁雯沁个子高，还要略微低头和两老说话。
“哦，哦，你好，进屋坐。”
柯玉青看着梁雯沁，觉得这女孩漂亮，心里夸自己的儿子有眼光，终于不用担心隔壁小霞惦记了。
严有富心里想得就要多些，人家姑娘第一次来家里，中午吃什么？用不用包红包？晚上哪里睡？明天遇到邻居怎么说？孙子以后叫什么名字……
一连串问题在脑子中浮现，他装作去烧水泡茶，给柯玉青使了眼色。
等严思凡和梁雯沁放好dvd，认真看《秋天的童话》的时候，两老在厨房里嘀咕了。
“这小子，带个女朋友回来，都不先打声招呼，你说气不气人？”
“来都来了，抱怨也没用。”
“这个小沁，是不是在哪儿听说过的？”
“好像是，听那个高个子高进说过，比你儿子还低一个年级。”
“哦，那八字还没一撇呢，高考后去哪儿还不一定，这女孩又长那么漂亮，很多事说不清楚。”
“对，那我们先不着急。”
“现在呢？”
“现在什么？”
“我们是在厨房站着还是出去啊？”
“好意思？我们出去买菜呗。”
说买菜完全是个借口，大年初一谁还出去买菜？两老只能在医院外公路上闲逛。
“诶，你爸妈好奇怪，怎么好像老是躲着我们似的。”梁雯沁说。
“这正是他们用心良苦的地方，以后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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