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小念羲一下子泪崩了，上前抱住爸爸的大腿，“不要打念羲，念羲以后都会乖乖的。”
小家伙生了一双跟他妈妈一模一样的凤眼，哭起来分外可怜。
对着这双眼睛，沈嘉曜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只能冷着脸，让他做下保证。
——
回到房间后，面对孤枕冷衾，之前还慵懒恣意的沈嘉曜，顿时感到心酸。
一种没媳妇的心酸。
这个被窝，太凉了！
想想自己这么多年，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
还孩子拉扯大。
可某些人倒好，居然还失忆了。
躲开了所有的责任。
沈嘉曜拿出手机，慢悠悠地在朋友圈编辑状态。
他斟酌着话语，把刚才发现沈念羲在被窝里看电脑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着重表现孩子不好管，自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辛酸。
最后设置，仅陆细辛可见。
状态刚发没多久，一条点赞就冒了出来。
——是陆细辛！
沈嘉曜立马激动起来，手指都开始哆嗦，半天点不上按键。
过了好久，才拨通陆细辛的手机：“……辛辛。”
陆细辛还在回来的路上，头有些晕，便一下一下揉着太阳穴。
这是催眠的后遗症，即便是清醒过来，也有些不适。
自己的手机已经拿了回来，陆细辛便随意翻看，正巧看到了沈嘉曜这条朋友圈，指尖一滑，就点了个赞。
动作先于意识。
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完了，原本是想给他个惊喜的，这下是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