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到卫生间不断用冷水洗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的移动电话响了，是馨竹教授打来的。
“老师，您怎么知道她俩拼酒啊？”
“我和老杨也是大学同学啊，她回到家就把电话打给我了，她一直夸你呢，现在美月与萍莉怎么样了？”
“她俩都睡着了，现在我的身上都是酒味了，被他俩吐了一身，想回去换换衣服，也不敢离开啊。”
那边的馨竹笑了。
“老师，您还笑呢，万一她俩醒了吵架就麻烦了。”
“绝对不会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其实什么道理都懂，无非是借酒闹一下情绪而已。”
“不会吧，我看她俩可不像善罢甘休的样子。”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赶快去找点吃的吧，听老杨说你忙前忙后一口饭都没吃，一直在支应大家呢。”
涵曦嘴上答应，可腿上没敢行动，万一两人酒醒了再吵架那就麻烦了。
“老杨可一直表扬你呢，想让你大学毕业去给她当秘书呢。”
馨竹说话非常轻松，并没有把美月与萍莉的情感纠葛放在心上。
“老师，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尽管说吧。”
“我觉得杨行长还有你们那些校友，一个一个起身离开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涵曦，你还是太年轻了啊，这种情感纠葛他们怎么处理啊，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美月与萍莉冷静下来自然没事的，她俩都是成年人，酒醒了自然会保持理性，别提她俩了，谈谈你这两天的感受吧。”
“最大的感受是读研一定选择顶尖大学，要不然好多圈子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原以为自己是个学霸，可参加今天的酒会，发现自己的学历不值得一提了。”
“好，这一趟没有白去，达到了我让你陪着美月出去的目的，照顾好她，她可以让你提前实现进入我们学校学习的目标，不过我提醒你一点，我们学校蔵龙卧虎，个个超级学霸，能不能毕业可看你自己了，那是需要成绩说话的。”
“提前进入你们学校？”
“对，我一直想告诉你呢，但是还没顾上呢，你现在的大学要开办金融专业，学校领导找到了美月教授，她答应作为顾问帮助筹办金融系，前提条件是选拔两名优秀学生大三阶段作为交换生进入我们大学金融系学习，以便学生本科毕业后能进入我们学校读研，点名只招收数学系顶尖学生，因为金融专业与数学密不可分，需要用到复杂的数学计算。”
“这算是提前抢夺优质生源啊。”
“对，很多优秀本科生本科毕业都去国外留学了，造成优秀本科生奇缺啊，试想哪一个学校哪一位导师不想招收优秀本科生呢，不过你也要考虑好，这样的话你本科毕业可没法去国外留学了啊，因为交换生是需要签订协议，确保读研在我们学校，违约的话是需要赔偿损失呢，因为白白浪费了我们一个招生名额。”
“老师，我想通了，将来在国内发展，觉得还是读研在国内比较好，更利于培养人脉，再者说你和美月教授实力也是超一流啊，至于博士阶段以后再说吧。”
“越来越会说话了，打算在国内发展的话，留在国内读研最好，今后你跟着美月教授参加各种会议，可以培养宽广的人脉关系。”
“嗯，可是她从来没对我说起过啊？”
“事在人为，你陪在她身边，多好的机会啊，能不能把握机会看你自己了。”
涵曦想想也是，馨竹教授最多点到停止，修行还得看自己了。
“我哈欠连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馨竹挂了电话。
虽然涵曦上眼皮与下眼皮打架，可这会似乎没有睡意。
他又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坚持让自己清醒一点，思索着发生的一切。
午夜时分，两个巡逻的女保安路过这里，看到他虎目圆睁坐在那里，抿嘴见笑了，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
凌晨三点左右，刚刚合上眼的涵曦听到了萍莉教授屋里的动静，急忙起身走了进去。
她坐了起来，灰黄的台灯灯光下一脸诧异呢。
她说：“涵曦，我怎么穿了一身睡衣，我记得来之前穿着大衣与旗袍啊，额，喝酒时我好像把大衣脱了，不会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吧。”
看来她真的酒醒了。
涵曦倒了一杯温开水递了过去，说：“老师，我看到你穿着旗袍睡觉不舒服，就在宾馆购买了一套睡衣，让楼层服务员帮你换了。”
萍莉竖起了大拇指，把开水一饮而尽，笑着说：“即使你给我换了也没关系，咱俩也不是外人，难怪林校长一直夸你，看来名不虚传啊。”
“啊，你认识林校长？”
“是啊，那也是我的老师啊，我是他的第一届学生，春节前夕我回咱老家过年，路过省城专门去看望他呢，我就是在他那里看到你的照片，他可一直夸你呢。”
“我的天，难怪你叫出我的名字呢，说来说去你是我的师姐了。”
这会涵曦突然想起来了，外国语中学橱窗里也有萍莉的名字，超级学霸，省数学竞赛一等奖获得者。
“你走进包间，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没想到这么巧合呢。”萍莉笑着说到。
涵曦这会放松了许多，有这层关系自然亲切多了。
“听到你叫我师姐，感觉你如邻家兄弟一样亲切了。”
他乡遇故知，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