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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易梦大学学的是医药,护理也是课程之一,处理水平和医院里的小护士差不到哪里去。不一会南寻身上的伤就处理的差不多了。
“注意这两天别碰水。”南寻盯着眼前收拾着医药箱的女人,室内暖白色的灯光下她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他们这样,还挺温馨的。
夜很深了,但南寻不太想走,今天晚上的他像是走到了一扇通往过去的门前,现在他需要一把钥匙。
“姐姐,我饿了,可能刚刚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吧。”可怜巴巴,委屈兮兮的样子直戳的易梦有些于心不忍。
“家里只有面了,如果不行······”
“我最喜欢吃面了!”
浇了一勺红油的面条热腾腾的被端上了桌,色泽鲜艳,味道诱人。即使南寻下午已经饱餐了一顿也难免被勾的食欲大开。
不得不说,易梦的厨艺是他见过人中能排的上号的,无论是上次冰箱里的抄手还是这次的面条,基本上够的上他平时店里吃的水准。
不过馋归馋,南寻心里的事还是要搞清楚的,在尝了两口后他轻轻拨动面条,假装不经意的再次问道:“你和我姐夫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易梦一愣,才记起他之前喊杨钟离姐夫来着,怕被误会她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是以前的高中同学。”她可不想被人追上门当成小三打。
“哦,那他没事过来找你干嘛呀?说来也是奇怪,我今天和我表姐提起你,她说她认识你,说你是她的高中同学,那你们三个都是高中同学了,你说巧不巧。”
此言一出,对面的易梦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片刻后,她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表姐叫什么名字?”
“周莉君。”
砰——刚刚被收好的医药箱被她主人不小心颤抖的手的挥到了地上,绷带药水棉签洒落一地,略显惨烈。
南寻赶紧放下碗蹲下身开始收拾,直觉告诉他,他们三个有什么故事。
重新收好的医药箱被南寻放回了柜子,他坐回易梦对面直视着女人略显空洞的眼睛说道:“你知道,我找过安灵,也想帮你,我们都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不应该这样活着。可是就连安灵都有一些事情不明白,她告诉我,你只对她说到上高中以前的事,高中以后的事闭口不谈。心理疗法在你这里是没有用的,可是易梦,有的时候,药物不见的有用。”
“好人?”易梦喃喃念了一句,“你们居然觉得我是好人吗?”
“你是。”南寻坚定望着她的眸子肯定道。“我知道,过去的回忆你是不愿意再提的,我也不是那种逮着一点笋尖就要刨根究底的人,可是易梦,有些事情冥冥之中会不期而遇,阻拦无效,只有纾解。面很好吃,我走了。”说罢,起身便欲离去。
“等等。”易梦出声叫住了他,“想听故事吗?有些长,还有些闷。”
从古至今,人们提起青春总觉得应当浓墨重彩些,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若是最好就是血溅五步,惨烈异常,方能对得起这热血的大好年华。但是易梦却希望自己的青春能像水些,不是平静而是寡淡。
只可惜,往事不可追兮,人生难以往复。若在旁人眼里,她的青春年少着实担当起惨烈二字,受过伤,流过血,欢喜过,恨难解。
但在易梦的眼里,那滩墙角的红,不过是千万只蚊子血罢了,肮脏,恶臭,纵使过去多年,也仍可嗅到那腐烂的味道。
她多想回到高中的那几年,不顾父母说的与人为善,别惹是生非,狠狠冲过去扇那些嘴巴生疮垃圾几个耳光,哪怕是让人又狠狠踹倒在地也是无妨,她会哈哈大笑,实打实做一个别人眼里的疯子。至少这样,她就不会从楼上落到啐了痰草地里,也不会被人按到堆满垃圾的后巷里,哭喊无声。
有的时候,做一个疯子是幸福的。
易梦出生在上个世纪90年代末,那个时间在易梦爸妈嘴里是个好年月,改革开放,新世纪将到。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易梦在十岁以前的日子都是过的很幸福的。
父母虽然忙于店铺里的生意很少顾家,但家里有温柔慈祥的奶奶以及一个年龄相仿的弟弟
还算是其乐融融。她的奶奶李秀珍女士,是一个从旧社会过渡到新社会的农村妇女,虽然
目不识丁,没有文化。但并不妨碍她的明理开通,小时候的易梦除了漂亮的花裙子和小零
食,往往还能拿到一些插着彩色图片的故事书。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把书带到幼儿园里
在其他小朋友面前翻开,当着他们的面臭屁的朗读着那些注释了拼音的文字。白雪公主,
小美人鱼,匹诺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