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凌晨,易梦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白的晃眼天花板,手腕间传来的刺痛不断挑拨着她的神经。
她,还活着?
目光稍稍向下,她惊讶的发现一个人正趴在她的床边,睡的正香。窗外,凛白的晨光透进室内,落入白色的病床上。也正好照到少年的脸上,他微微闭着双眼,眉目如星,清俊好看。易梦有些痛苦的阖眼,外面的光线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直到今时,她仍觉得恍惚,好不容易对死亡付诸了行动,却居然被人给救了,真是失败。
昨日她似乎已经步入一片虚缈之地,周围尽是白茫茫一片,她漫无目的朝前走着。好像就快要离开之时,她听到了有人在喊她,可明明四周只有她一人,她停了下来,循着方向望去,她想知道是谁在喊她,可那声音好像无处不在,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往哪里去。她就这样呆呆站在那里,听着她的名字,听着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手腕上的刺痛又忽的袭来,她不由的“唔”了一声。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吵醒本就浅眠的南寻。
他揉了揉眼睛,望向已经苏醒的女人。
如再见她时一般,她的眼神仍是那么无波无澜,你看不到喜怒,也看不到哀乐,宛如一滩死水,仅此而已。
“你······不记得我了吗?”
易梦看着他,没有说话。而这时,她的手边似乎碰到什么东西,原本冰凉的吊坠被她的体温暖的温热,握在手里有一种极为舒心的温暖。
看着那个吊坠,她淡淡的笑了笑:“小崽子。”
她终于想起了他。她似乎对南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并不在意,来了就来了,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阖了上眼。
岁月是很短的,一个人从呱呱孩童变成垂暮老者,也不过几十年而已。因为如此,所以人们才会几近贪婪的抓住每一个时光,纵使它终究会滑进皱纹的沟壑中,可人们也不会放弃每一刻的热爱。
提起画画,人们总会联想到安静,忧郁,遗世而独立。可南寻不同,他是一个爱喧闹,爱自由,爱有趣又盎然的玩意。即使处于人潮汹涌的游乐园里,也不会妨碍他去画那斑斓的灯火。所以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大好年华的年轻女性,她的人生还有无限的可能,还有那么多的风景未看。为什么偏偏会走上这样一条极端的路。
在一刻的沉默后,他还是犹犹豫豫的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自杀?”
“就,突然想死了,而已。”易梦睁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白皙失去血色的脸庞把她称的像一个没有情感的。
这很明显不是南寻想要听到的答案,他以为她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挫折,伤害,或者是不幸。这样她的颓废,自我放弃便可以找一个相对来说值得惋惜的理由。
可她却只是轻飘飘的回了他一句,没什么就是想死而已。
生命是儿戏吗?
他有些想要发作,恰恰这个时候,安灵拎着三瓶牛奶走了进来。自然的递给两人说道:“我在我那里热过的,趁热喝吧。”
南寻手有些僵硬的接过,睡那两小时把他手都给压麻了。
安灵喝着牛奶,眼睛不断的往南寻身上瞟。“易梦,你这朋友看起来挺小啊,像未成年似的。”
易梦还没有说话,南寻一下子急了起来:“谁未成年啊,我20了,刚刚大三。再过两年就是法定结婚年龄了。”
看着男生气急败坏的样子,安灵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好好好,大三,说到底还是学生。今天应该有课的吧,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回学校去吧。剩下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