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总有几个学子跟着我们,我满腹疑惑随机抓了一位幸运观众。
好家伙,陆展元咋又是你。
“马兄,你身边还有这位妙人啊,你怎么不早说。”
妙人我看向少倌,把陆展元推过去,努了下嘴,道,
“少倌有人说你是妙人。”
少倌腼腆地笑了下,
“各位抬爱。”
陆展元这货的彩虹屁一个接一个
“除去天上的红霞,我生平还从未见过谁将红衣穿得这么好看还全无风尘之气,兄台天人之姿啊。”
“不才不才蒲柳之姿而已……”
“不不不,千万别妄自菲薄,兄台简直便是我新话本的主角人物,相貌风流举止温柔,上一次令我文思泉涌的人还是马兄身边的少言,那冷冰冰的表情甚合我心意,就是太凶了。”
“少言便是舍弟。”
陆展元眼睛亮了亮,一双眼在两人身上巡视,果然美人的哥哥也是美人。
其实少言也是那种温柔中又带点风流的长相,只是平时带着把剑又冷着一张脸,才让人忽略。
想到这,陆展元便拉过我,悄悄说,
“马兄,你让少言笑一下嘛,试试效果,他笑起来肯定好看。”
我真的好想一脚踹过去,让我对少言提这种要求,你们还真不怕我被砍死。
所以少言少倌才是你们真爱,我这个领头人物是你们买话本赠的
我脸一扭,嗓子一啍说不行,丝毫不给他们纠缠的机会带着少倌一行人便走。
路上赶了几个尾随的同窗,少爷我比他们晚到了一步寝室。
才打开门便看见少倌背对着我,正侍弄窗边的君子兰,他低下头,阳光撒在半边脸上,看起来无限温柔无限好说话。
他的腰好细啊……
我的手环上去,轻声说,
“少倌……我想……我想逛望乡楼,你去和少言说说好话嘛……”
他僵直着身子没有回答我,奇怪我这百试百灵的撒娇大法今日怎么不灵了难道是分别太久的缘故
恰好此时门被推开了,少倌拿着一叠衣物走进来。
少言……你怎么穿着品如……啊不……怎么穿着少倌的衣服。
造孽啊……
少倌向少言招了下手,让他过来,我尴尬地松开手,听少倌在那边说,
“刚才少言衣服破了,我让他先穿上我的衣服。”
说完又看向少言,
“已经缝好了,要换上吗”
奇怪的是少言一直沉默着,全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少倌唤了他三次,他都没有回答,我尴尬地打圆场,
“这针角好密,少倌是你缝的吗”
少倌神色平静,眉目间压下一丝异色,从善如流地回答到,
“不是,是托少爷的同窗缝的。”
这群五谷不分的士族们什么时候会缝衣服了
我正待追问下去,少倌却与我告辞,说是莫子初已给他安排好住处,要去收拾。
哎……
我正想追出去,少言却拉住我,神色像破碎的冰层,他抱着剑的时候这种破碎感更盛,他那把初雪很薄很细,可当出剑的那刻让人担忧碎掉的不是剑而是他。
他目光微动,他问我,
“夫人说我该多笑笑,我与少倌哥哥容貌有七分相似,少爷呢你见到我的时候想到的是否是少倌哥哥”
这……这没十年脑血栓,这种问题简直答不出来。
问题可以接地气,不能接地俯,可以送给我,不能送走我。
“少言啊少言……这种问题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们是青春校园剧,不是家庭伦理剧。
他沉默地望着我,孤独一掷地等我的回答。
我叹口气,抱住他的腰,
“抱一抱……别担心了,少言也很好,少言很可靠。”
他依旧冷着那张脸,也不笑,轻声说,
“抱一抱……”
我继续平静地说道,
“我和少倌会永远陪着你的,少言……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他终于笑了出来,与往日漫不经心,皮笑肉不笑的境界不同。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大概是能把寒川都能融化,发自内心的笑。
我明白了
他大概是还未从当年那场悲剧走出来,他大概是怕再被丢下,再孤身一人。
可是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我永远也不明白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
年少时千万别随意许下誓言,对你而言那是一句话,对别人而言,那是承诺。
午夜……
少倌刚洗欶完毕,手里捏着一本帐本,仔细审查着庄园的账目。
窗外明月高悬,一个少年不知何时过来,坐在窗檐上,满腹心事。
他翻了一页,没去理会。
“少倌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做到的。”
少倌怔了一下,一边翻看着手里的数据,一边回答,
“做到什么”
那少年问他,
“明明一腔爱意,明明离的那么近,如何能不克制,不刻意冷着一张脸,自然而然地与她相处。”
“简单……不被她察觉就可以了。”
少倌放下手里的账目,眼角下的痣在灯光的摇曳中越发迷离,
“少言……做你自己便好,你是独一无二且无法替代的,文才比任何人都需要你,相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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