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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已经到了杏月时节,明天就是除夕了。子衿跟纪恋两个人歪在沙发上面,一副难分难解,含情脉脉的样子。
纪恋想着不管跟子衿的关系有多厚密,总不能死皮烂脸地留在别人家里过年。就算子衿这边苦留,自家父母那边断然不会同意的。
见说不动纪恋,子衿开始生闷气,一个劲说纪恋把她当外人看。
纪恋在旁边不停地劝着,说些无关痛痒的宽慰话。
“过年又不是只有一天的时间,是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啊。”子衿伸出了手,胡乱用手比划着数字七,手势却做出了六的形状。
“你这六七不分了啊。”纪恋把子衿的手指头摆弄了一番,才凑成了“7”。
“还好意思笑话我呢,还不是因为你的错,弄得我精神恍惚,心智迷失。”子衿把纪恋的手往旁边一挪。
“要不,我去你家过年,你看这么招,行不?”半响,子衿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我们家那么小,哪里容得下你这尊大菩萨。再说了,你去了也不习惯的。你就乖乖在家里,装装样子,把寒假作业都做了,省得最后一天跟个急脚鬼似的瞎赶。”纪恋劝慰道。
这两个女孩子在一楼说话之际,何年就在房里面闷闷不乐,想着要是一个星期不见纪恋的话,自己也怪没趣的。
但这已经是事实了,何年想趁着今天的最后的机会,撇开子衿那个癞皮狗,跟纪恋单独相处一番,权当是提前一起过除夕。
正在房里面踌躇不定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床头柜上落下了一本书,心里想着:何不借此机会,跟纪恋请教学习上的问题,就说因为之前休学的缘故,有些知识点还不会,想跟她讨教一番。
何年觉得这个主意特别妥当,于是就随手在书包里面掏出一本教科书来,直奔楼下。
何年把书背在身后,站在两个女孩子的面前,纪恋跟子衿还在打闹之中。
子衿猛地抬头看到了何年,吓得魂飞魄散,张口就说:“你是鬼啊,走路不带声响的。”
“你自己闭目塞耳的,怪谁?”何年也不甘示弱。
但看到纪恋顽皮的一面,他不好意思地稍稍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此刻的不自在。
“你又想使什么阴招?”子衿停止疯闹,没好气地问道。
纪恋用手轻轻捻了一把子衿,叫她说话别太带刺。
“学习上,我有些不太懂的地方,你来教我一下。”何年也没有用希求的语气,只是平铺直叙道。大有那种“我有事求你,你跪下听”的态度。
“哪里不懂啊?听说何年同学聪明异常,还有要问我的地方?”子衿连连讽刺道。
“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怎么可能问你这个吊车尾的人。我是问纪恋。”说罢,何年就把背后的书拿了出来,递给了纪恋,继续补充道:“你可以给我稍加讲解吗?我领悟得快,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英语?说实在的,子衿的英语可是很好的。你不妨让她教你。”纪恋建议道。惹得两个人同时叫骂连天的。
“宁愿死,我也不想要一头猪教我。”
“我宁愿教一头猪,也不教你。”
两个人鼻子里哼哼地直出气。
“好啦,跟个苦大深的仇人似的。我教你吧,走吧,去你房间。”纪恋起身,子衿赶忙拉着她的衣襟不放手。
“你倒是清闲啊,都开始教他了,我成绩那么差,怎么没看你发善心教我啊?”子衿越说越上脸上头,黑的说成白的一般。
“乖啊,我的子衿娃娃,”刚刚说了一句,纪恋马上用右手捂住了嘴唇。
尚子衿像是被人猛地捅了一刀般,立马捂着了胸口,佯装出一副万箭攒心的样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此‘娃娃’非彼‘娃娃’,你就原谅我的无心之错。”纪恋好说歹说,就是不见子衿回嗔作喜。
自从那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后,尚子衿深受其余波的戕害。偶尔有外校的学生慕名而来,一睹这位大神的真身。
“不仅仅是这个,你为什么不指导我的学习呢?我还有那么大的进步空间。”子衿捏造了其它的借口。
何年冷眼旁观着,天天算计着她两啥时闹掰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接手纪恋。今儿看到她两有少许的分驰,有种天遂人意的窃喜。
“他是正儿八经要学习呢!你就算了,平日里我求着要给你讲题目,你就当我要害你一样避着我。今天就别装了。”说罢,纪恋把子衿的脸蛋一拧,微微一笑。
子衿心里明白,何年这个人就是明的暗的跟自己在抢纪恋。
前几天还听老爸跟自己说过,何年这回期末考试全年级第一名。因为这个事情,父亲还把自己说得个底朝天的。
他何年需要补个鬼的知识点。
“你给我等着。”子衿在心里暗暗较劲着。
她似乎看到何年离开时,脸上带着胜利的得意笑容。
纪恋一进入何年的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心思忖着:难得啊,一个男孩家的,比自己强多了。
“你哪个知识点,不太清楚,你说来我听听。”纪恋一坐下就问道。毕竟在纪恋看来,何年是正儿八经想学习,才虚心请教的。她哪里知道何年此刻心里的鬼胎。
这一问就把何年给难住了,想着自己光想找借口把纪恋骗上来,还没有考虑究竟问一些什么题目,自己偏偏又是拿的英语书。
他一边搜肠刮肚想着时,一边胡乱翻着英语书。
他觉得英语是所有科目里面最简单的,实在没有什么好问的。
何年心里慌得如千猿万马肆意践踏,斗大汗水翻滚而下,翻书时越加觉得眼饧缭乱,这本书竟然变成了无字之书了,里面的单词像是都不翼而飞了一般。
纪恋见他半天不回答,还以为何年的英语已经差到不会26个字母的写法的程度了。
“你不会都不知道吧,对这本书上的知识点一片空白吧。”
真被纪恋说对了,何年此刻确实是大脑一片空白,两眼无主。
“从哪里给你讲起呢?这也不是一时不会就能讲清楚的。”纪恋说道,思忖万千。
何年听见了一个“从字”,如雷贯耳般清晰起来,连忙道:“从句,从句这块我还不太熟悉。”
“从句?那你要我给你讲哪种从句?宾语从句,定语从句还是状语从句?”纪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