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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第几天了?”盛软钦躺在榻上,淡淡问道。
扶越生给盛软钦盖拢被褥,思考了一下,不确定的道:“好像…嗯,是第三天。”
说完扶越生还一脸愧疚的看着盛软钦,低声道歉:“对不起。”
盛软钦眼神落在扶越生包裹上白布的肩膀处,流连片刻,默不作声的闭上眼眸。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竟然还跟她说对不起!
扶越生见此,却还以为盛软钦生气了,颇为惊惶无措的低喃不断:“对…对不起,若不是我来晚了,你也就不会……”
吃这么多苦了。
盛软钦实在忍不住了,冷声道:“难不成你就没有受伤吗!”
“啊……”扶越生呆愣住,半响才反应过来盛软钦是在担心他。
面上笑开来,温声道:“我没事,就是点皮外伤,反倒是你,没吃过什么苦头,现下却……”
盛软钦缓慢直起身来,在扶越手忙脚乱的去扶时,用手按在扶越生肩头,果不其然,听见了扶越生隐忍的闷哼声。
“这就是皮外伤!”盛软钦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慑力。
扶越生没吭声了,其实他现在全身都在痛,但盛软钦比他娇贵太多了,自然要好生照顾,而他皮糙肉厚的,过不了几天就会好了。
盛软钦大概猜出了扶越生的一点心思,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目光一点点的打量着扶越生全身。
在扶越生忐忑不安时,盛软钦无奈一叹。
扶越生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盛软钦竟然为他擦拭额上的冷汗。
“脱衣服!”盛软钦突然出声。
“哦……”扶越生呆呆的应了一声,然后特别自然的脱完了上身的衣物,只留一道内衫底裤,感受到寒凉时,扶越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盛软钦见了却只觉得扶越生苍白的脸可算有了点血色,不再是一副随时都会昏倒过去的模样了。
但转而看向扶越生劲瘦的腰腹时,盛软钦眼神里染上一丝不明的情绪。
扶越生露出来的肌理往上全是一片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痕布满了整片胸膛以及腰腹处。
盛软钦本来还以为扶越生就锁骨处最严重,可现在看了,其他地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而扶越生顶着这么一身伤势,却还能站在她面前关心她,果真是皮糙肉厚。
但皮糙肉厚四个字在盛软钦口中无声呢喃时,却没了往常的玩笑之意。
现如今盛软钦只感觉心底一阵酸涩,再不能轻易吐出那四个字。
盛软钦默不作声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从扶越晗那来得来的奇异果实,一点点的碾碎,缓慢而轻柔的涂抹在扶越生身上。
在枚果实最大的功效就是提高精神力,但对于疗伤,其实也很是合适。
盛软钦本来准备留着自用的,但现在……
扶越生想动,却被盛软钦压住肩膀,外加一声冷哼,才乖乖的不动弹了。
“这…有这东西你不如自己用。”感觉到身上暖洋洋,明显舒坦了不少的扶越生忍不住一脸可惜的说道。
“到时又要说我没良心了。”盛软钦难得调侃了一句,面上也笑开来,只是身上阵阵刺痛让盛软钦的动作不由顿了下来。
扶越生敏锐察觉到,顾不上些许,将盛软钦重新按在床塌上,细心的掖好被褥。
盛软钦微怔,看着扶越生穿好衣襟,整整齐齐的站在床塌前,不禁幽幽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故意的,根本不需要你来救我!”
扶越生微愣,嗓音却柔软下来,一点都不在意的道:“反正盛兄现在是被我救下了,而且看样子还感动的不清。”
“你这…蠢货!”盛软钦偏头,手掌在被褥之下却攥的死紧。
她早知扶越生蠢,却是没想到会蠢成如此模样,明知她心怀不轨,有极大的可能不会出事,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来救她。
“我哪里蠢了,盛兄不也救了我一命,而且还伤的如此之重。”扶越生认真道。
“不一样……”盛软钦喃喃自语,怎么能一样呢?
她故意设局,却没想到反阴沟里翻了船,还被扶越生所救,真是脸面都丢光了。
而最重要的是……
盛软钦看向扶越生的眼神第一次不再是漂浮于表面的假意。
她再也不能将扶越生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剧情反派了。
在盛软钦得知扶越生不顾一切的的自残,只为快点逼迫青槐来救她后。
她就不只是简单的旁观者或者是加害者了。
所以…扶越生真是蠢的厉害,却又歪打正着让一向冷硬的盛软钦内心深处溅起涟漪。
那种情绪…
分明是对其心软了。
“盛兄心中铸造着一座城池堡垒,却也不是全然冰冷,我相信盛兄一定能对我敞开心扉,将越生当做知己的。”
说完,扶越生徒自笑开来。
盛软钦抿唇,她自然知道扶越生此时笑容味着什么,所以也不欲出声,只暗道自己真是手把手打破了自己心中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