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可没有那么好心，要帮助尚囊出主意。
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如果要用一个俗语来解释的话，那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表明上，他是在给尚囊出主意。
想要帮助尚囊肃清吐蕃内部的对手。
其实，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帮助李预，找到一个打开吐蕃的突破口。
只要能够让吐蕃人自己斗起来。
只要能够帮助吐蕃人树立起来一个共同的敌人。
那么，接下来大唐要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会被这个敌人给掩盖掉。
这个吐蕃人共同的敌人，当然就是眼前的吐蕃大相，这个一心想要上位当吐蕃赞普的人。
不给尚囊在吐蕃树立起一个反派的形象，以后大唐如何能够顺利地进行对吐蕃的改变呢？
“不太明显是什么意思？”
尚囊疑惑地问。
“很简单，就是我们不主动地告诉李预目标，我们只是做引导，让李预自己去猜，让李预自己去找寻他要清除的目标！”
刘成解释道。
“这……让他自己猜？万一他要是猜错了？”
“猜错了就错了嘛，大不了多死两个人而已！”
“可要是他要对我们的人动手，怎么办？”
“这个……”
刘成迟疑片刻之后，说道：“大相，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大相想要一步登顶，成为吐蕃的赞普，些许付出，那都是值得的。
我相信，他们要是真的效忠赞普您的话，也是愿意为了您而付出的！
如果不是真心效忠赞普您，死了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刘成说得大义凛然。
差点儿就让尚囊信了。
但是尚囊也是个老江湖了。
他当然知道，忠诚是什么，他也知道，别人会不会愿意为了他个人的野心去死。
但是……
语言的艺术嘛。
就是这样。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去死。
在尚囊这里看来，只要能够成为吐蕃赞普。
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反正死的又不是他自己。
“好吧，看来暂时也只能够这样了！”
尚囊一脸沉痛地点头。
“那……大相您想好没有，下次李预要是问起来，咱们最先应该对付的是谁？”
刘成问道。
“你觉得，应该是谁？”
尚囊大概地想了一下，在吐蕃，能够跟他争夺吐蕃大权的人，有那么几个。
“如果要让属下来选的话，最先应该对付的，就是老赞普家的那些人！”
“这……赞普刚死，我们就对付他的家人，是不是有些不太……”
“大相，吐蕃赞普的位子，不是谁都能够坐上去的，大相想要当赞普，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实力，最重要的是名义。
要名正言顺地当上这个吐蕃赞普，才能够服众啊！”
刘成语重心长地说道：“大相您想想，在现在的吐蕃，谁才是那个名正言顺该登上赞普大位的人？”
“这……赞普的儿子？他还小，没有什么实权，也……”
尚囊说着，就停了下来。
眉头紧锁。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刘成说的是对的。
在吐蕃，赞普死了之后，最应该接替他当吐蕃赞普的，就是赞普的儿子了。
虽然那小子年纪还小。
也没有多少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