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稳重！”李凌倒是说得很真诚。
“是吗？人总是会慢慢长大的！”俞晴哼了一声，“有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好，有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差！”
“你属于越来越好的！虽然你经历过很多伤痛，但是涅槃重生，哪有不痛苦的？”李凌没敢走到俞晴身边，而是隔着一米的距离看着她。
他在俞晴面前，向来都会强迫自己保持礼貌的距离。
“我可不想涅槃重生！”俞晴说着，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这一路走来，吃了很多苦，不过成长确实是这样的！”
“你是在安慰我吗？”
“我是……”李凌顿了顿，“我是心疼你！”
心疼？
这两个字触到了俞晴心中的点，她鼻子一酸，竟差点掉出眼泪来。
“我是自作孽，有什么可心疼的！”俞晴抽泣一声，“你只是我大哥的一个助理而已，没必要这么安慰我的！”
“我对你的关心，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俞先生的助理！”李凌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他算是经历过很多种场合，面对过各种各样的人。可是面对俞晴时，他总是会语塞。
“算了吧！”俞晴说着从飘窗上下来，“你是我大哥的助理，你说的很多话代表的都是我大哥的意思！不必仔细斟酌该对我说什么话，如果我大哥在这的话，他只会拣最难听的话对我说！”
“我对你说的话并不代表俞先生的意思！”李凌连忙纠正。
呵，不代表俞丛的意思？
“那你说，代表谁的意思？”俞晴站在他面前，一脸的挑衅。
她确实想知道这个李凌口中还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答案。
认识他这么久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听他说过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代表的是，我自己的意思！”李凌鼓起勇气说。
他自己的意思？
“李凌，你现在是不是想跟我说，一直以来你都很关心我，很在乎我？”俞晴逼到他跟前，“甚至，很爱我？”
这样的逼问，倒真的让李凌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事实如此，可是他并没有勇气承认。
“我……”
“说实话，是，还是不是？”俞晴继续逼问。
李凌深吸一口气，他退缩了很久很久，也许真的应该勇敢一次了。
“是！”
“是什么，说清楚点！”俞晴却并不罢休。
“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很在乎你！”李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很爱你！”
这样一番话，瞬间将俞晴的所有心理防线击得粉碎。
“是发自肺腑的吗？还是在安慰我？”俞晴深吸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气息。
“发自肺腑，源自真心！”李凌无比坚决地说。
呵呵，他终于也有如此真实的时候。
可是啊，这一切都来的太晚了！
俞晴突然大笑起来。
“怎么了？你不相信我？”李凌倒是被她如此的反应弄糊涂了。
“我当然相信你！”俞晴止住笑容，话锋一转，“只不过，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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