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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他忽而抬手,紧紧握住了林晚的手腕:“我真希望边州别那么远……”
林晚半边脸颊迅速烧了起来,还未言语,背后忽的传来几声轻咳,两人匆忙用开手,回头望去,只见苏瑶瑟和元易一前一后行了过来,所幸元易正在和赵光恬三人打招呼,没向这边看过来。
苏瑶瑟美日含笑,轻轻揽住林晚肩头,看向极天鸿:“极公子,边州路远,晚儿要负责护卫柔乐公主,今日便要先行出发,若无差错,咱们半月后边州郡再见。”
“阁主高风亮节,晚生敬佩的紧,半月之后,定当登门拜见。”极天鸿俯身行了一个大礼,“阁主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苏瑶瑟微微摇头,笑道:“不必言谢,晚儿有至交如此,实是三生有幸。”
三人说话间,元易也走了过来,他虽不待见极天鸿仍是颔首道:“这次奸贼得以伏诛,还要多谢极公子相助。”
极天鸿见他一脸勉为其难的神色就牙疼不已,草草回了个礼,又冲林晚眨了眨眼,旋而溜之大吉。元易冷笑一声:“还是这么不知礼数。”
“此子高才,兼明大义,倒也不必过分苛责。”苏瑶瑟微笑道。
在此处停了一个时辰,林晚、苏清心、程冥阳、陆云生和赵柔乐五人便先行上路,前去边州,赵光恬也带众侍卫快马加鞭向边州军营赶去。
元易和苏瑶瑟在九京处理完一干事务,已经过了两日,两人便辞别赵宗鸣,苏瑶瑟前去边州与木梵和青衣子会合,元易则回商均峰处理商忘川一事。
临行前赵宗鸣专程送来了数车的赏赐,苏瑶瑟只取了浮碧丹的丹方,余者一概不授,统统丢给了元易处理。
浮碧丹据传乃是百年前江湖上有名的怪医浮碧公所创,以内力驱使药性,甚至可除去人的记忆,邪异非常,苏瑶瑟恐其落入奸人之手中用作不良之谋,因而取走。
九京一事,至此已尘埃落定。高丽摄政王青阳祁死干非命,少帝青阳绍在赵光怪的帮助下,肃清逆党,掌握大权;南越则是情急之下出兵反扑,直指桂城,华夏柱国大将军郑子宁和宣王赵光恬亲临前线,两军厮杀将近半月,将至决战。
而林晚一行,也在这山雨欲来之际,马不停蹄向边州郡赶去。
清晨时分,一队人马飞驰在向南的驿道上。
当首一人正是程冥阳,紧随其后的是林晚,苏清心与赵柔乐同乘一马随后,陆云生则在队尾殿后。
五人前去的方向,正是桂城。
边州郡是南越国与华夏帝国边疆第一要塞州府。
南越起兵,矛锋直指边州,而华夏也毫不懈怠,派出数员猛将,连最受器重的皇子宣王赵光恬也给派了出来,一场大战已然在所难免。
日晚,青乡镇。
林晚一行人寻了一间这镇上的老店“长信老店”,准备歇息一番。
谁知刚踏入店中,老板就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敢问各位客官中,有没有一位姓林名晚的姑娘”
林晚一惊,旋而应道:“我便是,何事”
“哎呀呀,姑娘,您有所不知。今日早些时候,有一位爷向小的吩咐过了,若是林姑娘五位贵客至此,那可得好生招待。”
他向小二挥手示意,笑道,“五位客官里面请,三间上房已经备好了,请您先去用了晚饭……”
“掌柜的,是谁吩咐的”林晚心头已疑云丛生。
“抱歉啊姑娘,本店以信为号,答应别人的事可不能乱讲……”
第二天,安陆县,一家客栈内。
林晚按下心头疑窦,问道:“掌柜的,那位贵人,可是二十上下的一位俊俏公子”
接连两天如此,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行事诡秘的极天鸿。
“姑娘,小的不知那位爷名号,但他看起来也该是三四十岁的人了,怎么会是个才弱冠的公子呢”
掌柜笑道,“有人护着好啊,姑娘,你长得太美,出行总得有人保护是不”
林晚无言以对,看向肩头若有所思的獬哥,心道:“不是极天鸿的话,那会是谁会不会是公主殿下或是两位师兄的友人”
“不,那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他给店家吩咐时,只详细交代了你一人的身形特征。”
獬豸苦恼地摇着头,“可惜我力量不够,对方身在暗处,又用不了盘古天仔细看一看是谁在耍这种无聊的把戏。”
“得了,你就安心养老吧,别再折腾自己了。”林晚哭笑不得。五人进入房间后,她开口道,“我打算明日提前上路。”
“师妹是想去看看那人是谁”陆云生很快猜到林晚意图,沉吟片刻,“师妹一人去,是否过于危险”
“无妨。”林晚摇头,看向程冥阳,“程师兄,你明日上路后,要仔细留意途中所行客栈,如果墙上作了我们凌竟阁的记号,就带大家进去。”
“师妹放心,我定当留意。”程冥阳欣然应允。苏清心道:“姐,你要提早多久出发啊”
“明日卯时就走。”林晚简洁回答。
赵柔乐思量片刻,道:“我陪你一起去吧,在宫中多年,我的观察也算敏锐,以免有人暗中下毒手。”
“也好,那多谢殿下了。”林晚赧然一笑。
第三日,石镇店。
林晚与柔乐下马,此时距他们平日落脚要早了一个半个时辰。
她直接跳过了镇上的老店,而是选了一家偏僻小店。
谁知她才踏进店门,小二就又凑了上来:“林姑娘、赵姑娘,您二位可算是来了!上房已经打扫干净了,二位里面请!”
“这……”赵柔乐吃惊不已,“晚姐,我们明明已经提前这么早了,怎么……”
林晚也是眉头微蹙,片刻后她问道:“那位爷有话说后面的几位客人怎么办吗”
“哎,真叫姑娘猜中了,后面几位客官来后,也是一样的待遇。姑娘,我先带您去上房……”
林晚进房,觉察有些不对,问道:“小二,这间房只能住一人”
“是的,那位爷吩咐,赵姑娘和一位苏姑娘的房间在另一间。”
“行了,你下去吧。”赵柔乐吩咐道。
待小二走后,她扯扯林晚衣袖,低声道:“晚姐,看那枝花。”
林晚转头一看,只见在窗边木几上摆着一个青瓷花瓶,瓶中插着一枝娇艳欲滴的并蒂莲,香气萦绕,沁人心脾。
“我还在高丽时,嬷嬷她曾教我怎么提防宫中害人的毒计,其中有一点,就是在室内所供鲜花上点上一层毒药,洒水或碰触之后都难免受害。”赵柔乐慎重道。
林晚从未听闻此等诡计,已是心惊肉跳;她思忖后取出三枚寒髓针,打了出去。
只见细细的银针从并蒂莲的花苟之中穿过,停在了上面。
獬豸仔细观察后,道:“阿晚,若是有毒的话,你的寒髓针会变黑吧这并蒂莲中确实没有害人之物,不然我能看出来的。”
“也是啊。”林晚点头,看向赵柔乐,惋惜道,“是我们多心了,只可惜了这一支并蒂莲。”
她上前拔下寒髓针,花瓣应声落地。
“那晚姐你明日打算怎么办”赵柔乐问道。
“我要一个人先走,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捣鬼!”
马蹄踏空,飞奔如电。林晚一人一马飞驰在古道上,虽然马匹累得大汗淋漓,但她好歹又提前了一个时辰赶到。林晚本以为此次应当无虞,但那人竟处处抢在她之前,又已安排好了一切。而当林晚进入房间时,更是惊惧不已。
只见那桌上依旧摆着一枝并蒂莲,只是花旁还附了一张纸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