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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走到青石旁,放下许南禅,又重新向少年走去。少年依旧闭着眼,仿佛陷入一种极玄幻的境界之中。

根本就不是少年临时悟剑,而是这片天地时间流速目前就取决于眼前的男人!

少年的剑太慢,快不过时间。

我命天公闭嘴,万物必须俱无言。

官袍青年路过谢温良身旁,同样嬉皮笑脸道:“你也不乖呦,不怪你。毕竟没公子我好看,这剑得多学学你师父啊。”

反正少年又听不见,一切时光,只能自己玩耍,当真无趣。

男人已回到原处,笑眯眯的眼睛像已看到心爱的姑娘在水一方,有些温柔,君子风流。

他伸出手,拍一拍,既然不好玩,那一切该醒了。

一切恍然如惊梦,静止的画面突然灵动,就像把饲料投进钓塘,万鲤争食,波心荡又荡。

少年瞬息出剑,极快,一线。

苍凉,笑上天几分洒脱?不舍,等孟婆一碗汤,与浮生煎茶看繁花。

好像那些个和师傅斗嘴争鸡腿,斤斤计较的日子都变得珍贵起来。

只是差一声对眼前才认识十五天的姑娘说的话,有些遗憾,只差一生。

谢温良闭上眼,不在意以天地为鞘的木剑是否能够伤到眼前的男人,无所谓了。

鲜血又涌上喉咙,这么潇洒的事,就应该来喝酒壮胆,师父,弟子赊回账,先睡会。

少年没看见,同他手中剑一起出鞘的,还有一道自淮水岸而起的剑光,宏大到连晒太阳的老人们都认为太阳被流云遮住片刻。

世人不知,至少得到倚亭境才能感觉到这股伟力,人间留不得,那就云端!

官袍自然是楚南渡,来都来了,总要试试。小伙子们,总想试试深浅。

心湖晃荡,一道老人声音:“滚!”

顷刻之间,山腰无法无天。

翰林院,某小阁楼内有位酸腐老书生翘起二郎腿,对着无人的棋盘落一白子,轻声道:“入云,金身。”

楚南渡挥袖,击散先至的春风剑势,任谢温良的手中竹剑刺中自己的身体崩碎,黑发纷飞,直入白云深处。

随后又至的剑气切开白云,看慢实快,忽然而已,一如农家快刀切豆腐,亦如世间丹青手得意展画卷。

楚南渡笑了笑,一挽衣袍,系了个同心结,小声嘀咕:“有些不舒服啊,碍事,赶明儿换身大红袍穿穿。”

不幸如他所言,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将披上大半生的铁甲和血袍,从血海里泡过来的死人。

自古书生多持剑,可楚南渡左掌右拳大开大阖,身躯金光璀璨,烨然若神人,皎皎自比天中月。拳架一摆,闪灭的身影在不同位置同时打碎万里剑气,剑光破碎,闪烁如鱼游银河,可惜不是黑夜,可惜不在人间。

人间订约,望江以上不得山河斗法,一切云端行,否则会受到天地压制。

楚南渡却丝毫没有轻松的模样,他不知道看似随心一剑到底有多强,但他知道剑仙虽老,但终究没有那么不堪。

果真碎片随意拼接,成为柄柄长短不一的银剑。剑光四射,或飞跃,或缓行,甚至结阵,极致写意,一剑化万法。

白云承载不住浩大的战意与剑气,纷纷如雪临尘,却又刹那重新聚拢,新生。

老书生剥开一粒花生米,复落一黑子,含糊道:“规矩。”

东都的花生米有点香,再上二两小酒就更好了,剑兮。

金陵的下酒菜,人间已经吃了三十年,该上点心意了。

“来真的啊。”楚南渡边打碎飞剑边说,脸色突然一正,双手做出拱手样:“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

两条时光长河从衣袖口缓缓流出,无尽头,无数的故事喷薄翻涌。一位虚幻不见面孔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楚南渡背后,朝着虚空轻点几下,柄柄光剑瞬间无法动弹,如陷沼泽,寸步难行,剑哀鸣声起,胜单挑琵琶弦。

同时有个戏弄的声音:“不得了,能在圣人投影下好好指点一下后世儒生,实乃剑兮之幸。”

一柄柄剑突然安静下来,沉默如碑林。

潜龙在渊,举重若轻者,如山如雨如羽,只等刹那芳华,留白于无涯处。

来不及思考,寸寸剑轰然炸裂!化作天地最快哉的清风,以柔断钢!

如此近的距离,楚南渡的书生真言瞬间被打断,老人隐退。

清风又至面孔,却又不伤,只撩起霜白的鬓角,一如孩童戏蝶。

第三枚白子落在棋盘天元,“寻道。”

楚南渡拈起鬓角,做出簪花样,复笼袖,继而伸出一根手指做嘘声状,温情道:“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无数的人影从时光长河扬帆泛舟,跨过各个渡口,日月星辰好像隐现。楚南渡立于人影中央,脚下清风,一身逍遥意,墨色长发肆意纷飞,众生齐做嘘声状:“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风平浪静,一剑两道法,万里无云。

可楚南渡解下衣袍结大笑,玉佩叮当。老人的剑道终是折损,三十年前,一剑足矣。

当然不曾用剑,剑仙面前拔剑,怕是想多挨上几剑。

“谢剑老淮水边万里赠剑,晚辈告辞。”

年轻人嘛,狂过头,倒也正常。

翰林院的老人起身离了座,哼着小曲出木门,寂寞空庭春欲晚,没个人啊。

山河如初,白云也笑。

走在路上还扛着钓杆的老人,喃喃自语:“再买一个鸡腿吧,毕竟小姑娘要补补身体嘛。”

随即咬牙切齿大骂:“他娘的,温良那小子挨捶没事,幸好咱家姑娘只是耗尽灵气,你小子但也老实,没敢动手动脚。”剁了剁脚:“不然老子拆你祭酒小儿的书院,还得再摸二两银子!”

老人似乎有些不平,屈指就算,诡秘一笑,两分高深,八分贱样:“哟,许洛山那小子啊。楚南渡,看来你个小兔崽子要再挨上一剑,不,两剑喽!”

有些快意,得再来壶酒,满上!

后来的许洛山、谢温良都证明,剑修一脉,护犊子一脉单传,传男不处女,只护家中姑娘。

这事本来就不用讲理,欺负咱家丫头?

二两酒后,出剑干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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