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仑开始阐述自己的想法:“你虽然在国内已有了热度与人气,但以散粉居多,你常年在h国圈子里,国内粉丝没能正面好好认识你,更看不到你的唱跳能力和舞台,而这些正是支撑你做音乐的根柢。你已经回国,在h国的成绩一切清零,你可能会有落差感,但越是在这种浮躁的时刻,你越是需沉得住气。
“这一档综艺录制只有四个月,在这四个月里,你全力以赴为自己搏一次,以这四个月为跳板,让全国人民认识你,投你出道,自此以后,无论是老东家,还是任何黑你看不惯你的人,都奈何不了你,你也拥有更多的选择权。”
选秀综艺在h国已经是老生常谈、见怪不怪,但对于内娱而言,却是新兴事物中的新兴事物,在这个娱乐经济产业刚刚兴起的年代,少年男团选秀的综艺数量很少,拥有广阔的市场前景。
傅修明白这一点。
他太需要一个跳板了,一个足够支撑起他飞起来的跳板,跳起来,飞得更高,高到香雪公司根本无法再威胁到他。
香雪公司一直拿合约威胁他,他现在处处受到束缚,他缺乏一笔违约金,也非常缺钱。
神明帮他买下了一间公寓,顾及了他的自尊心,说以后等他挣到钱再还。
少年暗自在心里发誓,要成为葵遮风挡雨的人。他答应过葵,不再让她为他难过得落泪。
他要对自己事业负责任,人啊,要么在沉默里消亡,要么在沉默里爆发。
所以,重新再战一回,也没什么不好。
傅修答应了邹仑,邹仑欣慰地笑了:“很好,下周四上午八点,去市中心石榴台传媒大楼六楼,参加海选。”
再说那端,蒲葵递呈傅修的艺人合约,跟君颐沟通了一会儿,对方了解了合同全情,气得眼镜都滑落至鼻梁上。
“香雪这种霸王合同的官司,认真打起来,赢面很大,赵忠以威胁强迫性质的不良手段,违逆了我家爱豆……啊不,傅先生的个人意志,签下这种霸王合约。目前,已经对傅先生造成了名誉诋毁与钱财讹诈等伤害。”
“不过,”君颐画出重点,“傅先生当年在跟香雪签合同前,是否存在一些把柄在对方手里?如果有的话,这将对傅先生打官司极为不利,如果可以,请您在打官司之前,将这些把柄找到并转移。”
蒲葵懂得君颐在说什么。
赵忠手上一定是有傅修的把柄的,不然他每次拿合同威胁傅修时,为何这么有底气?
这些把柄,也没有可能与当年傅修打伤讨债人这些事情有关?
她这两天一定要找个时间,去香雪的公司一趟,把赵忠拿捏住的把柄搜出来。
与君颐商议完毕,蒲葵心中大石轻了些许,叉掉聊天界面,她再去瞅瞅少年的情况。
眼下,正看到他买了一本新年日历,在一月份空荡荡的行程表上,用一枝红色大头笔,在『下周四』打了个大圈圈,龙飞凤舞写下了『石榴台海选』字样儿,又标注了一颗红色星星,表示重点行程。
蒲葵微怔,石榴台海选?
系统自动冒出来,补充了一些剧情,原来,她不在的时候,邹仑给傅修打了一通电话,邀请他去参加海选。
蒲葵打开了男主的通告系统,之前通告和行程都是满满当当,各种邀约商演、代言络绎不绝,现在行程空空荡荡,只有一个海选计划。
蒲葵颇感涩然,从一个前呼后拥的男团c位,一夜之间沦落至囊中羞涩的退团艺人,这小孩儿心里肯定是有落差感。
蒲葵眼尾一扫,看到了搁置在床上的尤克里里。
她忽然觉得是时候该兑现承诺了。
送给低谷的少年一首歌。
她把尤克里里拢在怀中,试好了音律,再挪动鼠标,在傅修掌心处写下了一句话:『临睡前,唱歌给你听。』
傅修怔然,就像是没有意识到今天自己生日的寿星,他良久回过神来,呼吸深了一深,眼眸恍若通了钨丝的白炽灯,突然亮烈了起来,又潜藏着情愫的潮气。
他什么都没问,将卧室落地窗的窗帘拉上,把满室的光线碾成薄薄的一片。
窗帘虽然拉上了,但料峭的春寒灌了进来,空气更加放肆地拂动少年的发丝和衣襟。
此时此刻,空气之中倏然撞入抚弦拨乐之响。
一道清润如玉的少女声线,恍若盛夏潺湲的甘泉,沿着夜色的罅隙,低低缓缓流淌下来。
依和琴弦的流畅音律,依和着时急时缓的夜风,依和着清清浅浅的声息,依和着明灭晦暗的黑白光影。
“也许会落空
也许会普通
也许这庸庸碌碌的黑白世界你不懂
生命中所有的路口
绝不是尽头
最渺小的我
有大大的梦
我愿意安静地活在每个有你的角落
如果生活还有什么
会让你难过
别怕让我留在你身边
都陪你度过……”
傅修从未听过神明的声音,今次第一次听,觉得她嗓音软糯温柔却有力量。
他仿佛朝圣成功的教徒,心脏跳得格外厉害。
心与神前所未有地轻盈、微醺。
一个恍惚,身体仿佛跌入了无瑕长夜的晚梦里。
待少女唱完,傅修沉默了很久,似乎从梦境里缓回神,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少女拨弦的手,指腹温热细腻,指尖扫刮在他手掌。
他细细斟酌着字迹,眸瞳颤了一颤,一股热流透过手掌,才手腕下的血液蔓延至心脏瓣膜,跟着长夜月色一起共振。
葵在他掌心写了一句话。
——『让我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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