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颂起身去夺，“还给我！”
见少女那么着急，他来了兴趣，偏就不还，举过头顶一页一页翻看，“这么急？有什么秘密在上面，还不让我看。”
“没有！你快还给我！”顾颂的脸都被憋红了。
还真的有秘密在里面。
裴梓言刚翻了两页，有一个缺了一角，像是别人扯走了，坑坑洼洼的很难看，上面还画着一个丑不拉几的小人，一个红色箭头从小人身边指过去，一行潦草的笔迹写在上面。
他要是长这样，是不是身边就没那么多女孩子了。
小人脸蛋用黑色签字笔点了很多小黑雀斑，还画了一副丑得要死的方框黑眼镜。
这如果真是个人，肯定不好看。
“别乱看我的东西！”
顾颂用力一跳，抢走了裴梓言手上的草稿本。
但同时，她整个身形也往后一倒，腰肢重重地磕到了桌角。
沉闷的一声响，听起来都疼。
课桌都被她撞得歪到了旁边。
“你别激动，我不看了。”裴梓言一把拉住她，把人扶正。
顾颂怒气冲天，直接一把把草稿本撕了个稀碎，又气冲冲地走到垃圾桶旁边丢掉碎渣，“我就不拿给你看！”
裴梓言见过那么多女孩儿，形形色色的都有，顾颂还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女孩子还能这么可爱的，生个气也能这么可爱。
“我不看了，先把饭吃了。”裴梓言帮刚才打包好的饭从后一桌拿过来放在顾颂桌上，“不然对胃不好。”
顾颂推开饭盒，她哪里还有心情吃饭，“我不吃。”
裴梓言干脆帮她把饭打开，无比耐心地哄她吃饭，“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都买好，吃一点。”
顾颂耳根子特别软，一听到好话她的脾气就会瞬间被磨掉，瞬间烟飞云散。
看着桌上那份还冒着热气的炒饭，顾颂承认她心软了，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拿起筷子吃。
裴梓言就在旁边看着她吃，他自己没吃，本来打算一会儿出去随便吃点，但是肚子偏偏要趁现在不争气地咕咕咕连叫了好几声。
“你吃没？”顾颂扭头问他。
裴梓言没回答，答非所问地反问她：“你想谁身边女孩子少？草稿本上写的，我刚才看见了哦。”
“没谁。”顾颂掩饰地转过头，低下头不自在地用筷子戳了戳炒饭。
裴梓言来了兴趣，上前两只手撑在顾颂桌边，弯腰凑近她，轻声问：“你觉得我长得好看么？”
问这个干嘛。
顾颂害怕地往旁边挪了挪凳子，想离他远点儿。
“回答我，”裴梓言抬脚勾住凳脚把人重新带到自己面前，声音还加重了几分，“没听见吗？回答我。”
这个时间，教室里没有其他人，连唯一的初栖都在裴梓言来之前去了图书室借书。
顾颂还从来没怕过谁，除了顾诚，却被裴梓言吓出了一身冷汗，脑子也是一团乱。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心虚地用手捂住脸，下意识地竟用了撒娇的语气来了一句：“你凶我。”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说话腔调带上了撒娇的韵味。
这一句，听得裴梓言心都快化了。
开始自我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然后下一秒裴梓言就放轻了语调：“没有，我没有凶你。就是问你觉得我长得好不好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