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店里也没什么人，伙计们有的去后院干杂活，有的去进货，还有的在院子里面做着纸扎，整个铺子里只有掌柜的和这几个老人。
掌柜的将茶水倒进了茶盘上的杯子里，一个一个的端到这几个老人的面前。
“几位想要些什么样的纸扎，过世的亲人年方几何，我好去准备着。”掌柜的对着椅子上坐着的几位老人说道。
这几个老人听见了掌柜的话，互相看了几眼，便有人说话了。
那老人抬了抬手，说先不急，将掌柜的话给挡了回去。
抬手的时候，掌柜的看见这老人穿戴不凡，但左右两只手上都是磨出来的陈年老茧，他不知为什么刚刚明明说要买纸扎，这会儿却又说不急。
继而又说：“我想要的纸扎，可不是寻常的纸扎，你这里可有？”
掌柜的轻笑了一声，原来这几个人是担心这个，于是便立马回应道：“我们这里是北平最好的纸扎铺子，没有什么纸扎是我们这里做不出来的，要是连我们铺子都做不出来的东西，整个北平，你们都再难找到了。”
“哦？”老人笑道，接着又说：“那活着的纸人，会动弹的纸人你这里可有？”
这话一出，掌柜的脸上明显变了颜色，剩下的几位老人也是以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这”掌柜的故作镇定，不知道这几位是不是来找事的，于是赔着笑脸说道：“几位说笑了，这纸人是死物，怎么可能能活会动呢。”
“是吗，可是前几天晚上有人看见一个纸人从你们店里走了出去，快要到天亮的时候这个纸人又回来了。”一位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人说道。
掌柜的心里暗骂了一声不好，纸人的事情被人给发现了。
不过既然已经成了这样，他也不必再故作客气了，有纸人傍身，这几个老头子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你们几位是？”掌柜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对面的掌柜，厉声说道：“你做这件事之前，可来拜过我的山头？”
掌柜不解，这法子是他师父交给他，再加上机缘巧合之后做成的，他不知这老头子说的“拜山头”是什么意思。
见掌柜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有人上来解释，说：“这位，北平阴行的武爷，你在这地界上用阴物做阴事，可去武爷阴行造过册？”
掌柜的摇了摇头，说他不知道。
那武爷接着又说：“凡事这北平地界上的阴人都归我管辖，你如此行事，是打算要另起门户了吗？”
见掌柜不语，又有人出来添了一把柴火：“被你用纸人害死的那姑娘，你可知道她现在在哪？”
听见这话，掌柜猛然的抬起头来，如果说他刚才还在赌没有人看见的话，现在他的把柄以及被人死死地攥在了手里。
“要么，归于阴人的队伍，要么我们就直接将那姑娘的尸体扔到大街上了。”坐在椅子上的一位说道。
“我归顺。”掌柜的立马说道，不带一丝犹豫。
要是那姑娘真的被扔在了路上，这伙子人再在暗中推波助澜，他可真没好果子吃了。
“哼”武爷冷哼了一声：“你还算识相。”
随后话锋一转，又说：“既然进了阴人的队伍，以后就要按照阴人的规矩来办事，咱们阴人又三不做，一是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二是不偷幼小的孩童，三是不碰上了岁数的老人，只这三点禁忌，以后切莫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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