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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什么呢？
沈舒昱揉了揉额头。
在进入高塔以前, 酒是古老的蒙昧时期的象征，是“文化复兴”主义者所幻想的没有先进的科技但人与人之间的也同样没有障壁的理想生活的代表，是从母星绵延至今不曾完全失落的文明的代表。
酒, 应该在重要的场合，被小心的嗅闻香气, 被“三回”——每一口间隔约45秒的时间回味, 一共喝三口, 然后闭目嗟叹。
即使在进入高塔之后, 沈舒昱发现副本中的人对酒的品鉴和星际时代不同，他也一直坚持自己的看法, 甚至更坚持了。
副本的背景贴近星盟还处于母星时候的蒙昧时期, 那时候的人能够品饮的除了酒水也没别的了，到了如今, 只是水果汁都能找出成千上万种不同种类不同口味的，调配的饮品更是应有尽有。
这样会麻痹神经的饮品既不可口也无特殊的益处, 唯一的作用也仅剩对过去的怀念。
沈舒昱不喜欢也不愿饮之伤害自己。
但他完全没想到, 有的东西没有用只是没用对地方。
当然，前提被对付的不是他。
“赢学妹有什么疑虑呢？”沈舒昱的笑容僵了一下, 事实上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脸失去了控制, 整张脸都是僵的。不着痕迹的捏了捏鼻梁，他开门见山，“我相信赢学妹对我们这么热情，对学校也是有意的。有困难的话提出来, 我们一起尽力解决。”
热情两个字加重。
可太热情了，来了四个人, 一晚上喝躺了三个。
沈舒昱都不忍心想几个来镀金的同行者的样子。就是看到他们东倒西歪半夜呕吐的惨状, 同样头晕目眩的沈舒昱才咬牙坚持, 要是他变成那个样子……完全会失去活在这个星球上的勇气：）
他缓了一夜，现在走路脚还会发软。
就算他这两天可以做出迅速缓解后遗症的药剂，沈舒昱也不想在赢月身上再浪费时间。
现在还一抽抽发疼的额头让他不想再探究眼前的少女是完美品还是残次品。
想要好处他就给，但有没有能力接住又是另外一回事。
反正，残次品就应该有自知之明的隐藏在角落，不然会被彻底粉碎。
“这里有三份合约，分别对应不同的条件，赢学妹可以看一下更喜欢哪个。”
赢月察觉到沈舒昱的不耐烦，在心里哇哦一声，暗自挑眉，眼睛看着随着他的动作出现在桌子上的三份合同。
合同的格式类似，都是一式三份，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通关指定副本要求和相应的福利，随着难度增加福利也相应提高，另一部分则是完全相同的《免责协议》。
随着赢月的翻页，沈舒昱也开口道：“这个部分请学妹谅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在考场上发生什么事，我们也怕承担责任的。”
赢月的动作顿住了。
这个掉毛鹤有点坏心眼啊。
避重就轻，她要真是个普普通通从福利院走出来的学霸，根本没有渠道知道高塔的事情，不知道一般副本失败会丢掉命的事情，也不知道新手副本的重要性。
这么莽进去，除非她是天命欧皇才能不吃亏吧。
虽然，她好像确实有点欧。
“哎？！只有这些吗？”赢月浮夸的小声叫了一声，拿着福利最多也是要求最高的那份对着沈舒昱露出惊讶的表情。
一副就这的样子。
“这是学校给出的制式合同，本来这份都不应该拿出来的，只有确定为最优秀的人才才能收到，我是和赢学妹实在投缘——”沈舒昱声音平静，眼神里隐藏着面对贪婪无度之人的习以为常和不屑。
赢月欣赏了会，然后突然打断道：“可是我不需要天赋石和信号卡诶，我早就自己觉醒参加副本过了。”
赢月满意的看到沈舒昱收拾合同的动作顿住，脸上那种游刃有余凡事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也消失了。
他抬起头，两人面面相觑。
但沈舒昱不愧比她多吃了几年星盟的水米，面皮厚了不少，即使被当面戳穿耍的小心思，他也完全没有表现出羞愧的意思。
“这也不行的，这是学校的规定——”沈舒昱气定神闲。
“所以我要的不是学校的待遇，是沈学长个人的承诺。”
赢月再接再厉：“我要是能成功通关，沈学长答应我三件事可以的吧。”
赢月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过从中央第一学院那里薅到什么特殊待遇，那里人才辈出，不可能单独为她破例，除非她把自己sss级别的天赋展示出来，但不说背后潜藏的风险，目前常用的检测方法也根本检测不出来。
她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招生团队本身拥有权限的那部分。那不是学校开出的条件，而是因为他们的职位地位等在学校拥有的特权。
姓沈的在学校连粉丝团都有，人脉关系广着呢，能办的事肯定多。
“这好像不太好，要是学妹让我办的事的超出了我的能力或者，我不是不相信学妹，但凡事有个万一——”
“我保证这些事绝对不超过沈学长的能力，而且不违背江，不是，不违背道义。”
赢月一时说顺了嘴，差点吐出一句江湖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有点熟。
约定办三件事什么的，不是《倚天屠龙记》吗？那这是赢敏和沈无忌？
赢月一时为自己的联想恶寒，不想自己吓着自己，她快速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