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外的司命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手中掐诀的动作顿了顿，似是在考虑要不要继续下去。
平心而论，纪浔和顾娇娇比起来，她和娇娇相识数万年，虽不是姐妹，但更甚姐妹，她也更倾向于娇娇，不想让对方受伤。
顾娇娇察觉到了什么，她看了看身侧躺着的纪浔，又看了看缓缓缠绕上自己的黑气。
如果要继续救纪浔，那这缕黑气怕是就要缠绕到自己身上了。
但是如果不救的话，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对不起心底的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眼眶热热的，难以作出选择，一边是自己的命，一边是纪浔的命。
可是，身体比大脑更诚实的做出了反应，她朝纪浔一扑。
整个人抱住了他，为了让那黑气更快的进入她的身体，救下纪浔。
“娇娇......”光团外的司命已经做好准备停手了，突然看到顾娇娇如此，她惊呼。
顾娇娇声音沙哑：“继、继续。”
那股黑气正在她体内乱窜，惹的她体内气流乱窜，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
不过，还好，幸不辱命。
昏迷的前一刻，看到纪浔红润过来的俊颜，她笑了。
……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顾娇娇皱了皱眉，心口疼的厉害，她在周围设下结界，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服，看向胸口。
只见心口位置上有一抹黑色的疤痕，那黑色与周围白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
她轻轻触了下，钻心的疼痛袭来。
“噗......”
她喉咙发痒，咳了一声，没想到竟然咳出来了鲜血。
看着地上的那抹红，顾娇娇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