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这就去！”
莉莉斯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冷静了下来。
她整理了一下脸上疲惫的神色，重新扬起自信骄傲的笑容，走上了楼梯，却也忽视了身后的乌鸦看过来的讽刺眼神。
莉莉斯克制住焦急的内心，走进了书房之中。
当她看到坐在办公桌背后的男人时，终于忍不住将憋屈了一天的怒火和委屈都宣泄了出来。
“教授，实验室的事情凭借那些老家伙的能力肯定是查不到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帮他们！”
莉莉斯一直都没有将那几个竞争对手放在眼里，毕竟只不过都是一群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家伙罢了。
但是现在——
她的脑海中恍然出现一个人的容貌，她怔了一下随后猛然气急败坏的开口：“是零，一定是零！她难道想起什么了吗？！”
话音落下，她语气一滞。
随后她的眼神充斥着慌乱和敬畏，连忙朝着顾挽解释道：“教授，我绝对不是在质疑您。”
顾挽悠悠的从晦暗的阴影里探了出来。
落地窗外的月光洒落进书房，照亮了书桌前的一角，他的容貌在清辉的照拂下让那妖孽般的容貌多了几分残忍冷漠。
“不，你说对了。”
他幽幽的开口：“我的确没有处理干净零的记忆，她会随着与你们的接触一点点的回忆起来。”
莉莉斯陡然愣住。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挽，克制住那一瞬间涌上来的怒火，保持着冷静的语调问道：“难怪当初您要亲自动手，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天生桀骜不驯，当初压制她的本性让她趋向于完美造物的想法也是您提出来的，所以您也应该清楚，这个造物的反噬会有多么至死不休。”
她的语调泛着冷意，透着对顾挽的质疑。
莉莉斯此时如坠冰窖，浑身上下都泛着冷，以零现在的身份和实力，想要付出行动，简直是轻而易举！
顾挽并不把她的质疑和怒视放在眼里。
相反，他缓缓露出一个充斥着兴味的笑容：“是吗，我很期待。”
沉凝的黑瞳里，邪佞的神色恍然间一闪而过。
“毕竟这才担得起我最完美的杰作。”
“你疯了！！”
莉莉斯再也止不住怒意，内心的敬畏早已在顾挽这般乖戾的行为下被磨平。
“她会害了我们所有人！”
但是看着顾挽那丝毫不在意的眼神，仿佛是真正漠视生命的造物主一般，游戏人间，肆意妄为，莉莉斯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她唇角弯起，眼底满是一片讽刺和辛辣：“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顾挽平静的看着她，莉莉斯在他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像是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疯女人。
但是她并不关心这个，反而更加得意的笑了起来。
“教授，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她说着说着，眼里泛起了泪花，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不变：“居然对一个造物动了心，教授早已跌落神坛。”
－－－－－－题外话－－－－－－
非洗白！顾挽没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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