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正一动不动地眺望着不远处的渊谷。黑色细框眼镜后的黑眸，倒映着那比黑暗更黑暗的深谷，更显几分幽深。
“什么意思？”
艾莉儿确实是没怎么听懂，这说话怎么这么玄乎？
“就是其中恶劣的环境、诡异的现象、混乱的气息、扭曲的空间等等……这些混乱力量侵蚀的状况，都得到环境甚至在渐渐好转。”
苍白用比较简单的话给她解释道，同时心中却也有些迷惑。
这种情况到底是有人在暗中发力，已经在偷偷摸摸的拯救世界。还是说因为混乱之力的侵蚀达到极致，所以在表现上否极泰来？
“那不是好事吗？说明那个异神的入侵被阻挡。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干得好事，难不成还真有传说中拯救世界的主角？”
对于恶劣情况的好转，少女还是持乐观态度的。毕竟异界神灵这种等级的敌人，谁听到不发怵啊？能不正面对上自然还是别正面对上的好。
不过她转念间又是想到其中生存的传奇魔兽，毕竟那可是她给自己此行找的历练对手啊。
“那渊谷内的危险程度下降的话，其中的传奇魔兽会是什么情况？我不会没得敌人练手了吧？”
“那些传奇级别的气息都没什么变化，只是这渊谷内的环境在悄无声息间变动而已。”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苍白嘴角却不由掀起一抹感兴趣的笑容。
“这其中的改变到底是谁干得好事？难不成是我们人族的那位神话，发现了异界神灵入侵的异常，所以才出手改变渊谷内的环境阻止？”
艾莉儿开口猜测道，毕竟这种超大范围的改天换地，貌似只有神话才有那个能力。
“这可不一定是好事，因为混乱并不是被人所驱逐消灭。混乱只是在被整合、被统一，更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掌控这渊谷内的所有混乱……”
苍白平静地说道，却没有告诉她混乱否极泰来，即将产生质变的可能。
“掌控混乱？混乱这种东西掌控了有什么用吗？”
在少女的概念里，渊谷内的混乱气息可是会导致人丧失理智的。之前幽暗山脉的奥普丽就是个例子，被疯狂和混乱侵蚀后已经不再是自己。
“因为只要能掌控好的话，混乱也只是一种力量。”
他眺望渊谷深处，似乎想要透过无尽的黑暗和迷雾，看清这诡异之地背后的秘密。
“混乱的力量？这玩意真的有人能够掌控得了吗？”
想到之前幽暗山脉被混乱侵蚀的魔兽，那毫无理智歇斯底里的疯狂。艾莉儿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过她也没有过多在意这个。
“不过也好，虽然掌控混乱之力的人不知好坏。但总比放任混乱侵蚀，最后导致异神降临的情况来得好。”
没办法，混乱这种东西本就是很诡异的力量，情况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你这想法倒是挺摆烂的呀？。”
苍白偏过目光看了少女一眼，用一个现世的词汇轻笑着打趣说道。
“且，我这是没办法好吧？我只不过是个传奇的小垃圾，哪儿能管得了那么多？只要这混乱不失控造成世界性危急，我管它是被谁掌控了？”
艾莉儿撇了撇嘴，无所谓地说道。
“混乱的力量如果能够掌控，那可是很强的哦。你对这就没有一点兴趣吗？”
苍白捏着下巴微眯着眼睛看着她。想起少女战斗时的狂暴和凶戾，莫名感觉她跟这混乱的力量很配是怎么回事？
“没兴趣，我可不想整太多杂七杂八的力量。比起那些听起来很厉害的力量，我更相信为我所掌控的火焰。”
少女显然甚至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摇了摇头表示对混乱这种力量毫无兴趣。不过虽然没兴趣，但好奇心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说起来，混乱这种东西，要怎么统一和掌控？”
也难怪她由此疑问，毕竟混乱就是混乱。就如同火焰没办法是冷的一般，这种注定与秩序相悖的混乱力量，说能被掌控真是不可思议。
对于她的好奇苍白只是轻笑了声，一时间没有回应。只是幽幽看向渊谷方向的漆黑眼眸中，似是掠过一抹追忆之色。
“就如同魔法所属的神秘侧基本法则一般。神秘会屈从于更高的神秘，混乱也同样会被更高的混乱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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