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网球体系已经相当的成熟了。”
看着上衫悠一次又一次的从鬼十次郎的身上拿到分数，种岛修二的眼中都扬起了一丝战意。
不像鬼十次郎那种纯粹的超强力量，上衫悠这种善于演绎各种战术体系的网球风格正对他的胃口。
他现在的已灭无已经走到了一个瓶颈，未来的出路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迷茫。
“的确，除了还没有经历过世界赛的洗礼，上衫悠就算进入一军前十也绰绰有余。”
入江眼神敏锐的一扫，脸色认真的给出了他的判断。
说起来，其实他的网球道路更加难走，不似种岛、鬼这种身体天赋型，纯粹走精神体系的他已经很难再进一步。
“差不多了。”
看着又一次来到了自己的发球局，鬼十次郎宽大的手掌挤压了一下手中的网球。
上衫悠的表现出乎意料。
这个实力，已经完全有能力竞争一军前十，甚至前七了。
像一军前十中，大曲龙次擅长的是耐力，加治风多擅长的是速度。
而上衫悠。
他几乎已经把这两个领域方面都拉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冷峻的目光打量了一眼上衫悠的身体状态，鬼十次郎发现上衫悠和他的出汗量几乎差不多。
在这种高强度的比赛中，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除了平等院，也就是种岛、入江这些人了。
想到这儿，鬼十次郎彻底的放开了自己的束缚，恐怖的黑色气息瞬间从他的身上升腾而起。
两个若隐若现的血红光点在那团紫黑色的幽光中不时浮现。
“这是……”
牙关轻轻颤抖，一名高三的一军选手顿时眼睛瞪的浑圆。
鬼十次郎阿修罗神道的气息不再掩盖，所有人仿佛都看到了一道站立在地狱门口的恐怖身影。
轰轰——
止不住的，一军的成员们再次被鬼十次郎的气息给逼退。
“这是当初和老大打的时候出现过的……”
远野笃京要紧牙关，同时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不去回避鬼十次郎的身影。
这份令人恐惧的气息，他当初可是记忆犹新，这也是他明明十分嚣张，却从来没敢挑衅鬼的原因。
就算当初平等院从鬼的身上找回了场子，但是他也知道，这样的强者还轮不到他去说教。
跟着他一起退后的雾谷点了点头，“而且不止如此，他的气势明显变得更强了。”
目光如火，雾谷看着鬼十次郎身后逐渐凝成实质化的紫黑色气息，脸色相当的不好看。
他现在就是一军的第五，除了平等院之外，前面还有着鬼十次郎，种岛修二，duke渡边这几个实力超强的存在。
虽然心里知道前面人的实力会很强，但是他也没想到鬼光靠气势就能让他退后好几步。
“你们看那个初中生！”
伊达男儿轻声一呼，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上衫悠的身上。
就像一块伫立在海岸边上的礁石，上衫悠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是依然没有退后一步。
“上衫……”
越智月光看着那道坚如磐石的身影，内心的情感有些复杂。
虽然知道上衫悠总有一天会超越他，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他的心里既感到欣慰，又有些不甘。
“虽然压迫感很强，但也不是不能打。”
上衫悠目光坚毅如初，鬼十次郎的突然爆发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参差。
这场比赛他大概率是赢不了，但是当初的目的本就不是这个，不是吗！
扪心自问一句，上衫悠隐去心底的那一丝不甘，朗声喊道：“鬼前辈，继续吧。”
他连二阶段的异次元都还没有感受到，怎么就能这样放弃。
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上衫悠双手握紧了球拍。
“好！”
眼中的赞赏之色一闪，上衫悠的网球品质让他都为之动摇。
唰！
网球只是简单的向上一抛，鬼十次郎手臂上的青筋一拧，一道令人头皮一炸的破空声响起。
砰！
球拍被他划出一道幽黑的光芒，网球带着一股凌乱的风压，瞬息而至。
“这一球，试一试！”
踏！
上衫悠右脚用力一踩，身体如一道奔雷一般，瞬间朝着网球切去。纯粹的力量他对耗不过，但是他可以尝试运用呼吸法中的技巧。
水与风的变化。
扭转漩涡和削斩——
呼吸转换之间，一抹青色的气团光辉飞快的融入了其中。
啪！
压低拍头，手肘向下挪动了几公分，对准那一抹刚刚弹起的恐怖幽光，上衫悠反手就是圆润的一切。
“嗤嗤嗤……”
巨大的力道从球拍上反馈而回，恐怖的旋转正在撕扯着每一根网线。
“嗬啊！”
一声低吼，上衫悠手臂拉升一抬，网球直接被他切飞了回去。
唰唰！
网球像是一道划破长空的水龙卷，翻滚着呼啸而回。
“来的好！”
鬼十次郎大喊一声，上衫悠的巧妙的变化处理让他心头一喜。
踏踏！
身子携带着令人压抑的恐怖气息，鬼十次郎的身子垂直跃起。
“这个高度！”
加治风多脸色巨变，这是当初惨烈击败他的那一招。
当时他因为球拍碰到了，整个人都在医务室躺了一个星期。
“危险！”
监控器面前的黑部同样脸色大变，有些慌张的对着广播大喊了一句。
然而。
到了这个时候两边都不会再停手。
“goldenjackknife！”
嗬！
鬼十次郎在半空中怒吼一声，一道璀璨的金光从他的球拍上浮现，那恐怖暴虐的气势覆盖住了整个球场。
砰！
一道金光灿灿的垂直扣杀向着上衫悠的接发夹角精准落下。
“这是……垂直扣杀光击球！？”
轰！！
那恐怖的速度和威力让人根本挪不动脚步，上衫悠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轰隆炸响。
一阵遮蔽视线的巨大烟尘扬起。
啪啪啪——
无数细小的石子四处飞溅，上衫悠挥拍挡住了几道细微的破空声。
在烟尘若隐若现之间，上衫悠看到了一大块破碎的扇形区域。
鬼十次郎的这记黄金垂直扣杀在球场上留下了一个十分醒目的痕迹。
“15-0”
沉稳的声音从球场另外一边传来，鬼十次郎已经没有时间再等待裁判的宣判。
下一瞬。
砰！
穿过还未散去的烟尘，又是一道紫黑色的幽光向着上衫悠的半场闪过。
“这样的话……”
上衫悠目光一闪，快速追身朝着网球的方向闪去。
“陆之型?电轰雷轰！”
意识全身心的沉浸下去，上衫悠身上的各项机能在飞速提升。
噼啪……啪啪啪。
六七道雷光在鬼的半场落下，视线被烟尘遮盖的场外众人只听到球场上越来越多的击球声。
“这两边是在多球连打！？”
脸上闪过一丝困惑，雾谷很想自己的视线能够穿过这个还未消散便又扬起的烟尘。
砰！
“30-0”
……
砰！
“鬼十次郎，5-4！”
气势越战越勇，鬼十次郎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那种最初打网球的热血已经涌上心头。
砰！
远雷一击被破。
“15-0”
……
砰！
泷壶也是无用。
“30-0”
……
砰！
这一盘的最后一球，上衫悠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丝丝的热气，整个人的皮肤都出现了一抹不正常的绯红。
“第一盘，我拿下了！”
鬼十次郎那浑厚狂放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轰！
伴随而来的又是一道携带着恐怖意志和气势的黑色幽光。
“g、ga，鬼十次郎，6-4。”
“总比分1-0！”
凭着自己的听力和鬼十次郎的话语，裁判艰难的判断着比分。
那一道道携带着恐怖气息的网球让他心惊肉跳。
没有换场，也没有休息。
第二盘的比赛直接打响。
这便是u17一军洗牌战最为残酷的地方，候补队员之所以那么高强度的训练，就是为了要补上这种能够连战三盘的体力。
嗡嗡嗡！
触摸着手中这一颗耀眼的小光团，上衫悠感觉自身的状态相当的棒。
这是身体压榨至极限的临界状态，常中之后，他对于通透界限的理解又多了三分。
不在保留，上衫悠这次只想看看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目光没有焦点的抬起，上衫悠清晰的感受着对面那个庞大到有些扭曲的恐怖气息。
“不过这次，虽然气息很惊人，却不能再影响我。”
唰！
简单至极的抛球引拍，上衫悠感觉自己的思绪已经转动到了极点。
“这一球，就去那里！”
砰的一声，一道白芒瞬间在鬼的接发区域一闪而过。
“15-0”
……
砰！
“30-0”
“这是！”
等待烟尘二次消散，一军所有人一脸诧异的看着场上被压制的鬼十次郎。
上衫悠那完全看不到挥拍动作的手臂简直有些吓人。
砰！
“1-0”
……
“这种压迫感！”
看着从身边不断闪过的光芒，鬼十次郎笑了。
现在上衫悠的气息已经完全收敛，整个人都好像不存在一般。同时，上衫悠的身体素质再一次的提高了。
而且，那恐怖的挥拍速度，就算是他，也很根本无法使手臂发力到那个程度。
砰！
恐怖的幽光从他的手中再现。
下一霎！
又是宛若羚羊挂角一般，网球出现在了一个让他都感觉十分意外的地方。
“上衫悠领先，0-15。”
沉默一会。
鬼十次郎眼中的幽光大盛，他的手臂肌肉一鼓，一道恐怖的鬼神虚影在他的身后实质化一闪。
碰！
一声轰鸣。
一道紫黑色的巨大鬼神向着上衫悠压迫而来。
之前紫黑幽光中起伏的两点红光正是祂此刻的恐怖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