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厚脸色猛地变了变，他当然知道，而且每次想到，心里就烦躁的厉害。
舒予笑道，“而且我相信，这事，知道的人应该是没几个吧？”
荣厚抿紧唇，是，他自打知道这句批语之后，犹豫了很久才告诉了自己上面的人。这话实在太过严重了，在人家即将造反的时候，若是将这句批语传出去，那就是动摇军心。
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但凡有选择的人，谁愿意去走？
也就只有没退路的这些人，才会义无反顾的找法子破局。
但这样的人太少了,因此知道东清观主批语的人,包括荣厚在内,怕是不超过十个。
舒予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了。
“荣管事明知道前面没有路，还非要撞南墙，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我说，你就没想过换一条路走走，或许，还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呢？”
荣厚猛地抬起头，眯着眼问，“县主这是什么意思？”
“荣管事，你跟着二皇子是强弩之末，可要是跟着当今圣上做事呢？我师父可是说了，当今圣上才是正统，是真龙天子，跟着他不比跟着看不到前路的二皇子强吗？你是聪明人，你有野心有抱负，可也要押对宝啊，是不是？”
荣厚冷笑起来，“你想策反我？”
舒予摇摇头，“这不叫策反，我这是给荣管事提供一条更合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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