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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台大营中军,朱慈烺亲至,听取刘之虞、郑维等人的禀报,关于经略倭国之战。

“殿下,此战水师主力不能全力北上,毕竟吕宋等地还得依靠战舰守护,因此臣下以为调集五百料三百料的战舰作为主力足以,此外,大沽今年新下水刚刚试航完毕的七艘两千料战舰和三艘三千料战舰作为炮舰主力,”

朱慈烺听了刘之虞的禀报点了头。

相比南边的威胁,倭国的战舰威力相差太多。

完全不用舰队主力北上。

“此战当调集怀远营一个营的主力攻击对马藩,而攻击江户城,则须以骑军为主,以骑破步,用辽镇骑军肆虐本州等地,以四个战兵营的主力围困江户城,围点打援,歼灭倭**力,只是如此,南洋水师的主力海船都要北返,毕竟运送数万战马和军卒,运力所需庞大。”

刘之虞拱手。

南洋水师主力炮舰不能折返,但是近两百艘大沽海船和俘获的西班牙人、尼德兰人海船必须北上,否则根本没法运送这么庞大兵员和战马抵达江户城。

“刘卿之意是调集战兵营,留下三千营两万,防御建奴可能的入寇。”

“正是如此,倭国骑军羸弱,哪怕是京营步军上马也可匹敌,但是三千营不可出击,当作为守护京畿的骑军主力,万一建奴真的入寇,三千营足以败敌。”

刘之虞躬身。

“很好,就如刘卿所言。”

朱慈烺点了头,兵略十分详尽。

“殿下,为了便于向倭国进军,我朝当将启用石岛湾赤山港为北洋水师的主港,否则一旦主力被封在海冰中,有数月无法支应战事。”

郑维躬身道。

和倭国冲突起来,可能全年都有海上战事,而大沽作为母港不适合了。

那是自废武功。

因此寻找一个新的不冻港是关键。

朱慈烺早就提出了威海港作为北洋水师母港。

但是被否了。

原因就是威海港冬季也有三个月封海。

朱慈烺一时懵逼。

那里是后世那个北洋水师的母港,传说也是不冻港,怎么不成呢。

再想想,后来的那个时候大约有巨舰可以破碎不甚厚重的海冰了,因此威海可以作为北洋水师的母港,毕竟海冰不算严重。

但是现在哪里去寻找蒸汽机组,风帆海船破冰太玄幻了。

于是威海被废,没法作为母港。

朱慈烺又想到了青岛港,这绝对是个不冻港了。

但是一看舆图就不适合,它在山东半岛西南,距离渤海海口有些远了,有事不能快速出击。

最后北洋水师提督阮季提出了一个地方,隶属登莱靖海卫的石岛湾。

此处就在山东半岛东南,北上不远就是渤海海口,而且是个不冻港,这里是渔港,有简易栈桥,归赤山千户所镇守。

朱慈烺当即就同意了。

这个地方算是最合适的地点了。

向北不远就可以巡航海口,扼守北海最合适了。

因此,北洋水师已经先行扩大了栈桥,建立了大营所在。

定名为赤山港。

只是没有启用,这次看来必须启用了。

“那就启用赤山港作为北洋水师大营,待得明年,大沽船厂也搬迁去赤山。”

朱慈烺拍板。

“陛下,此战第一步当利用对马消灭倭国水师主力,第二步兵围江户城,围点打援,毁伤倭国幕府主力,迫使其投降,第三步,支持关西和九州、四国的大名独立,”

刘之虞禀报总的兵略。

朱慈烺应允,只有消灭倭国水师,打掉了幕府弹压全国的军力,才能让那些大名蠢蠢欲动。

“关西和九州哪几个大名较为合适。”

大明当然要选择支持几个藩主,作为大明在日本的代言人,肢解倭国。

“殿下,微臣以为长州藩和萨摩藩就极为合适,德川家和关西决战时候,两家都是关西一派,战败后被夺去了过十万石封地,直至今日依旧是被打压不断,微臣相信,只要击败德川家,我大明支持其复起,两家必然意动。”

郑维忙道。

长州藩和萨摩藩,呵呵,就是过两百年依旧是倒幕派主力,他们和德川家积怨就在这时候埋下的。

朱慈烺可知道日后倒幕派两家是如何凶猛。

朱慈烺点头,完全赞同了赞画司的倭国兵略。

可说在刘之虞领导下,战略布局,军力运用,都符合朱慈烺的预期。

完全是日后德国总参谋部的职能了。

下一步就是正式确立这个部门的职守,而不是仅仅一个京营赞画司。

“本宫立即下令户部调集钱粮。”

“殿下,这次东征只怕耗费不少,”

刘之虞摇头。

‘无妨,倭国盛产金银,刘卿只怕不知,倭国的金银就是走私我大明的货品之一,而且颇受欢迎,此番大胜后依照朝鲜惯例就是了,赔款怎的也要三百万两起,’

朱慈烺笑笑。

发动倭国战事为什么,为大明输血,而不是放血。

赔本的战事除了辽东之战别无其他了。

因为大明流通的银两,但是大明缺银两,于是四周的西班牙人和倭人金银都流向大明,竟然成了走私货品,这次就借机抢掠一番,谁让倭国银矿众多呢。

刘之虞和郑维都是大笑。

朝鲜的赔偿这几年一一送达。

这几年的征战,除了反击建奴,就连剿灭流贼军费都是在流贼身上产出。

和昔日窘困的局面完全不同。

这就是殿下带给大明的变化。

而这次倭国之战也是大肆掠夺赔款,这才是真正的以战养战。

朱慈烺刚刚折返宫中,李若链来报,

“殿下,福王染病而殁。”

“可惜啊,可惜,福王断嗣。”

朱慈烺摇头。

福王是什么手段被清除的,朱慈烺不会过问,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杀鸡儆猴。

此外,昔日洛阳城破,朱由菘勉力逃出,福王子嗣都陷在城中。

这两年朱由菘成了福王,倒是生了几个娃儿,一连气四个女娃,还生了两个男娃,结果运气不好,男娃夭折。

今日朱由菘也挂了,福王真是绝嗣了。

这也是朱慈烺选择福王动手的原因。

只要朱由菘死了,福王名下五百万亩土地就都归于朝廷。

平白多出这些田亩,足以十余万户流民,而多出十多万的自耕农纳粮,对朝廷更是极大缓解。

何况这些田亩可以分期延付的方式分配给流民,但是哪怕十年也会收回成本。

那可是近千万的收益。

福王挂了的好处就是这么多,朱慈烺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为了这么多百姓的安置,为了朝廷财赋的大增,福王死得其所啊。

...

“祖父,福王死的蹊跷啊。”

朱伦奎声音颤抖。

他老爹没熬过周王挂了,如今他这个嫡孙是王位继承人了,但是他不过二十出头,经历浅薄,遇事慌乱。

“这位殿下好狠的心啊,”

周王脸色苍白。

他和福王一同上告,闹将起来,二十位藩王一同发力,结果却是福王吐血暴毙。

说是因疫病,连王府都封了,府内人不得出入。

但是周王一点不信,时机太蹊跷了。

就是他们一同上书反对的时候暴毙,怎么可能。

这肯定是那位殿下的手笔。

想想昔日见面时候,这位殿下很是纯良啊,日后大胜流贼也是如此神武,但是如今手段却是这般腹黑,周王有些不寒而栗。

‘祖父,如今我家该如何。’

朱伦奎身子乱颤。

周王看看这个嫡孙,暗叹后继无人啊。

他身体也越发的不堪,时日无多,怎么斗,就是继续斗下去,朱伦奎这个模样,只怕朱慈烺恐吓一下,就乖乖屈服了。

他抗争不就是为了后代,但是朱伦奎怎么守的住。

“上书请封海外吧。”

周王叹口气。

“孙儿领命。”

朱伦奎松口气。

他还没享受大权在握的滋味,不想和那位殿下为敌。

周王看看朱伦奎的表情闭上眼一句话不想说了。

...

乾清宫,场面沉凝,所有大臣看着朱慈烺的神色古怪。

福王暴毙太过蹊跷,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大约有个猜测,因此对殿下的狠辣有了新的认知。

为了目的不折手段啊,不看重脸面,不好虚名。

日后可能风评不佳,最起码一个残害宗室的名声是有了。

但是太子还是做了,那就是不要名了。

一个不在意虚名的主子,很多手段就不好用了。

而且能这么对待宗室,对他们这些大臣也不会手软。

所以这次朝会有些冷场,众臣感觉对上这位殿下胆战心惊的。

朱慈烺对众人心思很明了。

他也不在意,名声不佳是肯定的。

既然想改制别的就顾不上了。

“诸卿,此次朝会商议的是科举改制之事,孙相你且讲一讲,”

朱慈烺示意孙传庭。

‘诸君,殿下和内阁一同拟了一个科举改制的章程,原有的经义不变,只是策论要切合庶务,不可玄而又玄,要言之有物,譬如,王道为上,霸道为下,王道一出,四海归一,霸道横行,四海不靖等等虚言可休矣,殿下和我等阁臣都以为要言之有物,哪怕是治政小县,一乡一镇,从细微处点出施政利弊,哪怕是从各县吏科、户科等算学,吏治中有所感悟,都是取士之道,一味修辞华丽,经典娴熟,策论虚幻不可依仗。’

孙传庭的话音回响在大殿内。

众人体会,心中慌乱,这个定调要颠覆以往的取士之道了。

一味读书研习什么典籍注释全解不足为持,辞藻华丽也无法依仗,只有实务庶务才是取士之道了。

“此外,下次科举,将会引入海权论,算学加重,其中还有账簿实用,断案实用,因此府县吏员出身者可以擢拔取士。”

众人哗然。

这简直是颠覆以往。

海权论是逼迫生员关注海外,算学、断案等逼迫生员去先做吏员,体会庶务。

‘殿下,如此改制不妥,进士及第乃是朝廷盛事,擢拔人才辅助君王,然则小吏卑微,如何能和进士科相提并论。’

林欲楫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而且气势很足,吏员是不可参与科考的,如果加入是一种羞辱,官吏分开的。

‘陛下,四书五经概要注释乃是历代先圣、大儒总结治国之策而着,是数百年来科举取士证明了的,不可轻易更改,这等改制是面目全非。’

礼部左侍郎魏德藻也反对。

朝堂上很是纷乱。

谢升出列道,

“殿下,吏员小道不可并入科考之中,否则就是和圣人之言圣人之作相提并论,德不配位,恐引得天下生员反对,舆情滔滔,望殿下深思。”

孙传庭、方孔炤等人沉默。

他们是被殿下擢拔的,也是随同改制的,但是在科举改制上还是有些分歧的,但是不得不为之。

朱慈烺一拍桌案,

“圣人言皆不可更改,圣人言就如此神圣不可冒犯,那本宫且问为何有了圣人言千年,我华夏为何两百年一轮回,总是战乱不断,百姓涂炭,圣人言呢,有何解决之道,诸位都是饱读诗书的干才,且和本宫解说一番,为何两三百年总是一个轮回,让我华夏生灵涂炭,甚至文明倾覆断绝之危,讲一讲。”

朱慈烺起身负手而立,眸子飞快的看过众臣。

众人沉默。

这个事以往议过,是太子从庶务学院提出的,到现在议论纷纷,无论怎么解说,却是从经典中找不出办法,秦汉唐宋无不如此一个可怕轮回,每当朝代末期就是个千万生灵涂炭的危局。

朱慈烺到一旁,抢过李德荣的纸笔,刷刷写着,众人面面相觑。

朱慈烺举起纸张,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各个断句不同,卿等可为本宫解说。”

这话很熟的好不,论语中原句。

问题是断句不同言辞大谬。

这个历史上有不同的注释,臣子中很多都是进士及第,最少也是举人入仕,当然读过,也争论过一些断句不同。

但是殿下拿出来让他们有些傻眼。

因为这分明是个送命题。

你不管怎么断句,都会产生一个问题,圣人言确是留下了一些缺憾。

因为很多经典断句不同,言辞不同。

如果评论这个,哪怕说上几天也说不完,而且理不清,你拿出两程言辞,我拿出朱理学说。

大家鸡同鸭讲。

争论最后只能证明圣人言中确实有务虚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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