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对墨雪许下一个承诺。
但是他的这副身子，墨雪虽然不介意。
自己也不想委屈了她。
吃不吃呢?
秦风看着盒子里的药丸发呆。
这辈子，他从没有这么纠结的时候。
就算是战场上千钧一发的事儿，他都能够沉着应对。
现在却会因为这一枚小小的药丸，而呼吸急促。
“秦风你睡了吗?”
“没睡的话，我进来了啊。”
门外传来楚墨雪的声音。
秦风连忙将手里的两个盒子藏了起来。
“没睡呢，你进来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开口。
楚墨雪哎了一声，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大概半分钟，她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墨雪?”
秦风疑惑地开口，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我刚去洗漱的时候，发现家里的热水器坏了。”
“你不是晚上得洗脚么，所以我去烧了一点水。”
楚墨雪一边说，一边蹲下，打算去挽秦风的裤脚。
楚墨雪动作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
秦风失忆的那段时间，楚墨雪一直都在给秦风洗脚擦身。
虽然那段时间，秦风身体不方便。
但楚墨雪把他照顾得很好，一直都干净清爽。
只是他清醒之后，就开始自己去浴室洗了。
“呃……”
“你回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秦风面上不由得有些燥热。
“你确定你行?”
“那你试试。”
楚墨雪故意斜了他一眼。
秦风看了一眼脚下的水，陷入沉默。
“行了我来吧，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楚墨雪嘟囔了一声，蹲在了秦风脚前。
她将手伸进了水里，试了试水的温度。
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把秦风的脚放了进去。
实际上，秦风的脚是没有任何知觉的。
但是楚墨雪给他洗脚前，依旧会不厌其烦地试试温度。
秦风低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楚墨雪，眼底划过一抹温柔。
这两年，楚墨雪为了照顾自己，舍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