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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彦绒以为他在开玩笑,“就来玩三天,你难不成把这间房包下来了。”
纪珩久微微颔首。
“……”彦绒愣了下,转头看着屋内摆设。
两米多大床背对着落地窗外的海景,床尾便是玻璃墙,左侧是透明的卫生间,右侧是纪珩久所在的私人泳池。
“你真租下来了?!”彦绒忽地感觉自己很危险。
怎么看都不是很正经的房间。
纪珩久薄唇轻掀,将别在衬衫领口的墨镜拿出来,戴在他鼻梁上,“嗯,偶尔你想度假了,我们就过来玩玩,没用多少钱。”
他转移话题,“海边紫外线强,出去要撑伞吗。”
彦绒平时很注意形象管理。
晒黑了上镜不好看。
彦绒食指勾着墨镜往下拉,卡在鼻梁上,他抬眸,似笑非笑望着纪珩久,“花大钱租了这间房,三天时间,够我们赚回本么?”
被戳穿小心思,纪珩久一本正经,“你开心就足够。”
彦绒笑了下,攀上他的肩。
粉嫩的草莓果冻,很难嘬出来,纪珩久咬了咬果冻边缘,待有软化迹象后,才用力一嘬,吃到了果冻。
暖橙橙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进来。
彦绒身上被柔和的光线铺满,肌肤白得晃眼,下颔滑落的汗水,滴进男人锁骨中,他低头轻喘,手指陷入纪珩久发丝里。
海边浪花翻涌不止。
次日下午。
彦绒穿好高领的防晒衣,在床尾镜子前照了照,确定后脖颈也遮住了,才戴上口罩,“好了,我们走吧。”
纪珩久坐在他身后床上,闻言起身,目光落在他耳后的粗莓印上,目光一动。
他揽住青年的肩,“抱歉。”
彦绒走路有点不适,以为他在为昨天的事道歉,摇头,“没事,你也出力了,我缓几天就好了。”
他刚洗过澡,身上都是清甜的橘子香。
盯着青年白嫩耳根后,形状圆润的小草莓,纪珩久唇角轻扬,摸了下他手感柔软的头发,“辛苦。”
他们离开酒店,坐上公交车。
彦绒事先在网上看了些攻略,最吸引他的是海边日落,仅看照片已经够漂亮了,他迫不及待想亲眼看到。
顺便,让纪珩久适应一下人多的场合。
彦绒看着公交车上的人群,留心观察着纪珩久。
男人下颚紧绷,唇角抿着。
他伸手握住纪珩久交叠的手,若无其事道:“出国后,你怎么突然改学小提琴了,应该很难吧。”
男人的手修长细致,手指尖有薄薄的一层茧,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更为明显。
纪珩久垂眸,目光落在他们搭在一块的手上,心底焦虑情绪忽而散去,分开他的五指,十指紧扣,“嗯,那个人希望我继承他的音乐天赋。”
那个人是他的“纪父”。
彦绒握紧他的手,“还有在唱歌吗?”
纪珩久摇头,“没时间。”
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小开始练,手法以及对小提琴本身的理解要更为深刻。
纪父每日为他布置了训练量。
不能完美达到,就要一直练习。
有人说,小提琴的成就高低,主要取决于对它的热爱程度、练的程度和对器乐的敏感程度。
纪珩久并不热爱,全靠努力与天赋。
因而,他才会在短短七年内,达到同龄人无法触及的成就。因为他的父母从不会心疼他,对他手软。
彦绒抿唇,故作轻松笑道:“嗯,现在有时间可以重拾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