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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小绒。”纪珩久有些意外他的出现。
彦绒将手机还回去,“阿姨怎么了,以前不是很疼你吗。”
他曾经羡慕过纪母无微不至地关爱,无论工作多忙,只要下雨了,校门口一定看得到她的身影。
会六点起床为纪珩久准备早餐,印象里,她很爱纪珩久。
但刚才电话,她对纪珩久的社交障碍视若无睹,避重就轻让他赶回去。陌生的转变,彦绒不由怀疑跟纪珩久产生心理疾病有关,神色微凝。
他没戴洗脸发带,洗脸时刘海被打湿了,湿漉漉搭在额前感到难受,伸手撩到额后,露出轻蹙着的眉头。
看着他担忧的模样,纪珩久内心触动,“嗯,见了那个人后她就变了。”
彦绒想了下,“你的父亲?”
“嗯。”纪珩久只是提起那人都觉得胸闷,喘不过气。他不欲多谈,转移话题,“起来了先吃点东西,回去再睡。”
纪珩久摸了下青年的头发。
头顶的大掌力度温柔。
彦绒拉住他准备收回的手,原本犹豫不决的话,这一刻忽然有了底气,“昨天,你为什么吻我。”
他虽然喝多了,但没有断片,甚至靠近时缠绵入骨的眼神都记得清清楚楚。
纪珩久面向他,“答案不够明显吗。”
“嗯?”
真正听到答案,彦绒反而有些不敢确定了,他逆光而站,眼眸睁大,圆滚滚像是小熊,蓬松凌乱的发丝加重了呆萌感。
纪珩久伸出手臂,穿过他的腰侧撑在身后栏杆上,将他圈入怀中。
淡淡橘香蔓延,清香扑鼻。
纪珩久垂眸,盯着他逐渐红起来左耳垂上的红痣,俯身靠近,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很吃醋,想把那些看见你跳脱衣舞的人,通通剜去双眼……”
温热湿气落在耳垂上。
彦绒眼睫不禁抖了下,迷茫发问,“什么脱衣舞?”
见他不承认,纪珩久提醒他,“邹栋说,你在成人礼上跳了脱衣舞。”
脱、衣、舞。
三个字在从左耳飘进右耳,彦绒眼眸放大,“怎么可能。”
纪珩久一顿,意识到不对。
彦绒又好气又好笑,气在邹栋那小子搞事情,没想到让纪珩久当真了,他认真道:“我进公司的时候,生日已经过了。”
纪珩久眨下眼,莫名透着无辜,“我昨天问时,你说跳了。”
“没错。”彦绒无奈,真是闹了个大乌龙,“生日那天我跟舞友去了广场上的随机舞蹈,很多人都在。”
他以为解释清楚,可以翻篇了。
然而纪珩久没有让开的意思。
他低眸,“他们说你爱黏人。”
提起黏人,彦绒不自然地往后靠在栏杆上,倒不是心虚,只是想起昨夜他主动抱纪珩久的画面,不好意思了。
落入男人眼中,却是默认。
纪珩久看着眼前白皙粉嫩的耳垂,微微眯起眼,“小绒,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喜欢我?”
突如其来提问,杀得彦绒措手不及。
他一愣,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手指用力抓着栏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纪珩久有些失落,但很快又因为他不否认而开心起来,食指勾起他的下颔,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碰上他的唇。
“喜欢我什么?”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清瘦青年困在怀中,眼神极具侵略性,仿佛看着待宰的羔羊。
彦绒感觉空气变得稀薄了,脸也涨红,明明心脏因为男人剧烈跳动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努力镇定,喜欢纪珩久什么?
脑海里浮现回忆中那个热烈,永远会保护他的少年,转身时就在身后的底气,彦绒慢慢找回了声音,“我喜欢你。”
不是因为他身上拥有某个吸引人的特质,而是纪珩久这个人。
无论是年少青涩,还是如今的成熟。
变成什么模样。
他爱的人只有纪珩久。
彦绒眼中的深情,滚烫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