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失控的一拳砸在墙上，手背上皮肉绽开，可见多用力，但是他就像是不知道痛一样，表情痛苦的说，“我奶奶说她上午高高兴兴的出门去等我，下午却昏迷不醒的躺进医院里了，今天的事情换一个人，换成顾林曦因为你不算错的一次失误住进医院里，你觉得你没错吗？”
崔江景沉默不语了，在心里幻想了下把姜暖换成顾林曦，然后抬眸认真地回答，“那我能说句实话吗？”
“什么？”
他无比诚恳，“我觉得姜暖醒了以后你们离婚的概率很大。”
一个本来就坚持要离婚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再原谅这个男人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了。
傅易喉咙尖都是苦涩的味道。
“我知道。”
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力气。
心脏那么痛那么痛，痛的他快要窒息了，可比心脏更痛的是理智，理智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坚持要把人留下来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他想把一切都做好，自认为能给她幸福，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让她受伤的总是他。
他真的是她对的那个男人吗？
崔江景什么时候看到过他这么狼狈的一面，伸手拍了下他肩膀，无声安慰，又改口了，“我就那么说说，你也别太悲观了，万一姜暖没想过和你离婚呢。”
傅易瞥了他一眼，自嘲般，“你平时也是这么安慰顾林曦？”
“……跟顾林曦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