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把兜里的初级宝盒全部拿出来晒一晒，数着数字，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p
数了两遍了。/p
一次是138只，一次是139只。/p
再数。/p
1、2、3、4、5……/p
“老胡，还是收兵算了。”杜小平说。/p
刘牧樵把心思收回来，只见出血越来越多。/p
二助一次又一次伸出吸引头吸引。/p
胡伯龙没有说话，还在剥离。/p
“老胡，”杜小平再次提醒。/p
“没退路了，继续！”胡伯龙很坚定说。/p
他们俩又埋头苦干，只听得时不时说。/p
“剪刀！”/p
“止血钳！”/p
“拉钩！”/p
“弯钳！”/p
“纱布！”/p
……/p
器械师飞快地传递物品，他也是胰腺癌手术的核心人物。/p
麻醉师警惕地数着吸引瓶里的血液量。/p
“快1000毫升了。”/p
“输了多少血了？”/p
“900毫升。”/p
“再输。”/p
“还在交叉合血。”/p
“催一下。”/p
“好的，刚才催了。”/p
……/p
胡伯龙他们很紧张。/p
只有刘牧樵优哉游哉，他踮起脚看手术，但是，这么多脑袋，他只能看到三分之一的视野。/p
根本就看不见。/p
看不见就不霸蛮，刘牧樵又搬出宝盒数数。/p
1、2、3……/p
137只。/p
咦？怎么又少了？/p
开几个宝盒试试？/p
说不定开出与胰腺手术有关的中级宝盒来。/p
先开37个。/p
开！/p
回气丸。/p
开！/p
回气丸。/p
……/p
一连开了13个回气丸。/p
回气丸这东西，太多了也没用。/p
再开。/p
又开了20只，除了得了2个护心丸，1瓶补肾液，1瓶护肝液之外，又是一连串的回气丸。/p
连健脑丸都没有一个。/p
还有4个，也开了。/p
嚯！得了1瓶醒脑液。可是，剩下的还是3个回气丸。/p
37个初级宝盒，完了，没得一个中级宝盒，看来，今天运气很差劲，算了，别浪费宝盒了，剩下的100个，选个良辰吉日，沐浴焚香，祷告苍天再开。/p
他又集中精力拉钩。/p
手术依然很艰难。/p
“再备900毫升血液。”/p
胡伯龙破釜沉舟了。/p
杜教授也在努力剥离，二助很勤快地吸引血液，尽可能把手术视野弄干净一些。/p
刘牧樵抬头看了一下电子钟，已经过了2点45分钟了。/p
可以说，现在还没有到胰头癌手术的实质阶段，还没有和病魔正面交锋，这只是前哨站。/p
这个手术难度真大。/p
胰头癌，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艰难和惊险，所以，一台手术消耗7、8小时是常事。/p
胡伯龙有些疲惫了。/p
体力消耗是一个方面，关键是手术本身的精神负担，病人出血不止，无形中，给他巨大的压力。/p
要是没有出血，快一点慢一点，关系不是很大，现在是在出血的情况下抢时间，压力徒然增加了许多倍。/p
杜教授的精神还好，到底是年轻了几岁，加上他不是主刀，一助的责任就少了很多。/p…
“老胡，我认为可以撤退了。”/p
杜小平理性地说。/p
“通知孙涛！”胡伯龙也绝望了，他请求支援。/p
孙涛来的很快，10分钟，他进了手术室。/p
“怎么样？”/p
“黏连太多，胰后部的血管很丰富，止不了血，已经出血1300毫升了，输血1200毫升。”/p
“嗯，徒手止血试了吗？”/p
“试了几次了，效果不明显。”/p
“好，你做一助，我来主刀吧。麻烦你，老杜，你在一旁预备，老胡累了，你再接他的手。”/p
接下来，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埋头做手术。/p
刘牧樵无聊。/p
他的任务只有一个，拉钩。/p
对于思维很活跃的人来说，不分神那是不可能的事。/p
他开始欣赏巡回护士。/p
水灵灵的眼睛，光洁的额头，修长的身子，清脆的声音。/p
他在惊奇。/p
总以为人家武宣医院、花城三院、沪市神经精神医院的护士才美丽，原来，手术室里还藏娇啊。/p
什么名字来着？/p
刚才胡伯龙喊过她的名字，忘记了。/p
再看器械师，不年轻了，35、6岁了。/p
但是，眉清目秀，身体凸凹有致，一样的非常有魅力，特别是配合医生手术，几乎是天衣无缝。/p
什么时候该递什么器械，她都不是被动的，而是预先准备好了的。/p
孙涛埋头做了好一会，终于说话了。/p
嘟哝了一句：“有意义吗？”/p
胡伯龙接一句：“不是有没有意义的问题了，而是怎么下台。”/p
孙涛似乎也很赞成这个观点，没有再说话，又埋头做手术。/p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个小时。/p
“再备血，600毫升。”/p
“血库告急。他们在埋怨我们，说一个手术用了这么多血。”巡回护士说。/p
“别理他们，送血来！”/p
孙涛在手术台上的脾气并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p
巡回护士做了一个鬼脸，刚好，她和刘牧樵对上了眼。/p
刘牧樵使劲咽了一下口水。/p
巡回护士打电话去了。/p
听得见，那边在争论。/p
“你说，他们不在15分钟把血送来，我草他奶奶！”孙涛大声说。/p
刘牧樵伸了伸脚。/p
虽然他也有过很多次搞通宵的时候，但今天，站久了，脚麻了，还有些痛，有些胀。/p
加起来，才4个小时。/p
看来，外科医生真还不好做，第一，站功必须练习好，第二，精神注意力也必须练习，4个多小时，胡伯龙他们，几乎是每一分钟都在高度集中思想。/p
刘牧樵又走神了。/p
说实在的，他很想开启一个有关胰腺手术的技能。/p
可是，脑子里安安静静，连耳鸣都没有。/p
他又注意到了那剩下的100个初级宝盒，这里面，有没有一本关于胰腺手术的中级物品呢？/p
他试着又开了10个。/p
除了一个健脑丸，其他9个都是回气丸。/p
再试！/p
俗话说，好事多磨！/p
他拎出20只宝盒，一一开了。/p
哈，终于出现了3和中级物品。/p
刘牧樵紧张起来。/p
赶紧看啊。/p
第一件，一本书，《古诗词修辞大全》。/p
我草！/p
这个时候是救命，你在这里诗情画意，对我来说，有毛用？/p
第二件，哎，竟然是一本《湘菜精髓》。/p
怎么又是烹饪？/p
上次的《烹饪大全》已经足够，还有必要再来个细分吗？除非，我哪天真的改行做厨师。/p
还有最后一点希望了，第三件物品，还是一本书。/p
喜欢全科医师/p。